“她配不配的……也就是暫時的，反正我們幹完大事後就要走了，這破地方，這邊的女人都可以甩得一乾二淨。”厲明霄不屑地道，“怎麼？你不會以為跟她結婚就要白頭偕老吧？別忘了，上面的人怎麼說的，那邊可是有大把的鈔票和女人等我們過去拿呢。”

厲明霄說完，抬手想拍徐衛紅的肩膀，看到有傷，急忙換了一邊，低聲嘆道：“徐主任，如果事情順利，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我們就可以走了，這時候別再節外生枝了，那個馬麗榮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馬麗榮我倒是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是她家裡……”徐衛紅猶豫道，“我現在不能出事，她家裡能保住我！”

“出事？出什麼事？”厲明霄皺眉，“你又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人教訓了一頓你們大隊的那個姓戴的知青，沒想到他是個有後臺的，現在已經回城了，我怕他打擊報復。”

厲明霄嗤了聲：“怕個屁！山高皇帝遠的，等他人託人、人找人的打擊報復你，我們都遠走高飛了。”

徐衛紅：“……”好像是這麼回事。

“行了，聽我的，別節外生枝，把那個朱佳樂安撫好，趕緊去召集備用人手，不然我們才真是完了！”厲明霄心急如焚地道，一副擔憂大業無法完成的樣子。

徐衛紅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是啊，現在最關鍵的是人手的問題，縣裡的人都完了，如果上面知道是因為他才搞成這樣，他肯定要受處分，還是先想辦法把備用人手召集起來吧……

“我知道了。”他皺眉道，“你先去忙你的，這邊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被抓進去那幾個，你得想辦法讓他們閉嘴。”

“我會想辦法的，放心。”厲明霄沉聲道，“幸虧，為了之前那兩個，剛打通了公安那邊的一個關係……”

徐衛紅欣慰點頭：“你果然是個能幹的。”

……

上午八點，馬麗榮在家裡沒等來公安或者醫生，倒是把徐衛紅等來了。

她立刻抄起旁邊的菜刀，警惕地瞪著他。

徐衛紅後退兩步，拉開安全距離，這才道：“你不用這個樣子，我回來，是來拿證件的，你也拿好證件，我們去離婚。”

馬麗榮：？？？！！！

“你這樣動不動就發瘋要人命，我跟你沒法繼續過下去了，必須離婚！”徐衛紅斬釘截鐵地道，絲毫沒有壓著聲音。

這聲音立刻把鄰居吸引出來了。

鄰居還想勸他們多想想，別莽撞離婚呢，徐衛紅就紅著眼眶道：“我對她怎麼樣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她脾氣大，動不動就又摔又打的，我都忍了，可是她要砍死我，我實在沒辦法繼續忍下去，再忍下去我這條命就沒了。”

徐衛紅實在太可憐的，周圍的鄰居是都看在眼裡的。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外面有很多女人，大家誰也沒親眼見過，不好說。

所以，還是同情他的居多。

“我看啊，離婚是對的。”有個老大爺忍不住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這種悍婦不要也罷，必須離！”

徐衛紅感動哽咽：“大爺，還是您懂我。唉，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這一刀，我也不會追究什麼……”

馬麗榮沒注意徐衛紅的惺惺作態，就算注意了也不會在意，她反應過來，瘋了似的跑進裡屋翻出所有證件。

“徐衛紅，證件我都拿了，你要是個男人說話算話，那現在就去辦離婚手續！”她有些難掩激動。

轉機，竟然來得這麼突然。

馬麗榮迫不及待，直到所有手續辦完拿到離婚證，她才有一種世界突然都變明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