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所有的糧食都扒開,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惲夜遙和顏慕恆兩個人迅速開始行動,而小魅則靠在倉庫門框邊上替他們把風,剛才撞門的聲音有可能會引來其他餐館裡的人,小魅必須想辦法向那些人解釋。並且讓兩個男人的行為可以順利繼續下去。
先不管小魅那邊會不會有人來,惲夜遙和顏慕恆第一個目標就是倉庫中間那堆最高的糧食堆,隨著大米和白菜,還有冷凍肉塊地不斷移走,逐漸,兩個男人可以看清楚糧食下面隱藏的東西了。
“哎!怎麼會是雞?”顏慕恆脫口而出,他的這句話將門口小魅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小魅跑過來一看,果然是雞,這些雞已經全都死了,雙腿被緊緊綁著,身上完全沒有拔毛和開膛的跡象,只是脖子處被切開了,惲夜遙一隻一隻仔細觀察,每一隻身體裡的鮮血基本上都已經被放幹。
片刻之後,惲夜遙站直身體說:“我猜測的果然沒有錯,連帆房間裡的鮮血根本不是人血,而是這些雞的血。是有人偷偷將雞帶進別墅裡面,放完血之後再將屍體藏進這裡,有可能是別墅內部的人乾的。”
“這也不能說明連帆房間裡的神秘人是如何消失的呀!而且,他們不能在這裡放完血之後,直接將雞血帶進別墅之中嗎?省得再回來藏雞的屍體!”顏慕恆說。
“這不可能,首先,就老闆娘和廚師突然失蹤這件事情來看,說明他們與放雞血的人不是一夥的,那麼,提前將雞的屍體藏在這裡,就有可能被老闆娘或者廚師發現,而且這麼冷的天,雞血很快就會凍起來,連帆房間裡的那些血因為空調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凝固,絕對是將雞直接帶進別墅裡噴上去的,”
“你想想,帶這麼多隻雞進別墅,還要瞞過我們的視線將雞血噴進房間裡面,必須在別墅中有內應才行吧,那也就是說,別墅中至少有兩個人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與女主人的失蹤有關。”
“現在,我只能想到小女僕怖怖有藏匿這些雞屍體的時間,其它的還無法揣測。但是,怖怖不可能有能力控制住老闆娘和廚師兩個人,所以在她的嫌疑上面,我們也要打個問號?畢竟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我們都還不知道!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失蹤的人在哪裡?”
“可是,萬一老闆娘確實是住到別的餐館裡面去了呢?萬一這些雞是老闆娘放了血之後來不及宰殺的呢?那我們不就是在這裡瞎忙活了?”小魅說。
“不可能的,老闆娘和廚師走的時候答應怖怖一定會回來,退一步來說,就算怖怖說的全部都是謊言。我之前和管家在這裡的時候,偷偷拉開老闆娘櫃檯裡的抽屜檢查過,她連裝錢的抽屜都沒有鎖上,門也沒有鎖上,怎麼可能長時間呆在別人家裡?而且,其他餐館的門前小道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雪,上面也沒有腳印。這說明他們早上剷雪之後,就沒有再進出過了。”
“那就馬上繼續開始找!”顏慕恆不再多問,雷厲風行地又開始動起手來,這一回,他卯足了勁將其他糧食堆上的食物倉庫中間的地面上扔。
惲夜遙也停止分析,馬上開始一起幫忙。但是,直到兩個人將其他所有的糧食堆都扒開之後,也沒有找到老闆娘和廚師的蹤跡。這不禁讓惲夜遙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有哪裡錯了?
如果不在這間食品倉庫裡的話,那麼其他小倉庫裡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現在這件事用女主人有精神問題來解釋已經不通了,有精神問題的人不可能把事情辦得如此精細,如果怖怖和其他僕人要刻意幫女主人隱瞞這件事的話,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告訴其他人,女主人精神狀況不好這件事情呢。
再說了,因為這件事客人們被嚇跑了,也不可能影響到他們的日常生活吧!
無論如何,只要找到失蹤的人,確認他們活著,一切事情都可以不用深究,畢竟,別墅裡的人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是,惲夜遙真的很擔心,這件事會不會與那三個在雪崩之前遭受到襲擊的人有關呢?也許他們的到來正是引起這些奇怪事件的導火索。
還有一點,始終瀰漫在食品倉庫中的奇怪味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說他是血腥味兒或者冷凍肉的味道並不太像,說它是噴上的香水的味道也不貼切,反正這種混合的味道一直縈繞在三個人鼻尖,叫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
所有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惲夜遙的解釋也總是帶著那麼一股牽強的味道,讓人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