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說明連帆房間裡的神秘人是如何消失的呀!而且,他們不能在這裡放完血之後,直接將雞血帶進別墅之中嗎?省得再回來藏雞的屍體!”顏慕恆說。
“這不可能,首先,就老闆娘和廚師突然失蹤這件事情來看,證明他們與放雞血的人不是一夥的,那麼,提前將雞的屍體藏在這裡,就有可能被老闆娘或者廚師發現,而且這麼冷的天,雞血很快就會凍起來,連帆房間裡的那些血因為空調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凝固,絕對是將雞直接帶進別墅裡噴上去的。”
“你想想,帶這麼多隻雞進別墅,還要瞞過我們的視線將雞血噴進房間裡面,必須在別墅中有內應才行吧,那也就是說,別墅中至少有兩個人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與女主人的失蹤有關。”
“怖怖,我知道女主人失蹤你很著急,但是你剛剛從外面回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既然管家先生知道廢墟所在的地方,那我們等一下會去看一眼的,你就不要擔心了,行嗎?”
“可是……”
“好了,小王,麻煩你照顧一下小姑娘,我覺得她好像嚇壞了。”柳橋蒲對王姐說,眼睛始終看著怖怖的小臉,表情也一直非常和善。
被我姐拉回屋子之後,怖怖明顯更加著急了,她可能心裡在後悔不該自己把廢墟的事情說出來,柳橋蒲把小姑娘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收入眼底,不動聲色地催著管家出了門。
我拉扯著他,拼命把它往書櫃後面推,想著自己去門口擋住父親,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就在我們拉拉扯扯之間,他的後背不小心撞翻了書房裡唯一一張桌子,然後,隨著父親響亮的質問聲傳進來,那個奇蹟也同時發生了。他暫時,不!就像老天安排好的一樣,他永遠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讓父親永遠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現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了寫信的習慣,把生活中每一點每一滴的感想都寫下來,我不知道過去在詭譎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管家說:絕對不可以到廢墟後面去。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夏紅柿一掃剛才的陰霾,顯得非常高興。不過她身邊的人卻沒有她的這份興致,依然各懷心事,有些悶悶不樂。當然,其中還有一個人是沒什麼心事的,那就是孟琪兒,她從最後一次搜尋完屋子開始,就從自己房間裡拿出了紙和筆,一直趴在桌子上畫畫寫寫,好似身邊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至於小女僕怖怖焦躁不安的情緒反應,惲夜遙和顏慕恆回到屋子之後,當然也注意到了。
別看這些人的反應不談,惲夜遙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柳橋蒲和管家居然不在!他趕緊問王姐;“管家和柳爺爺到哪裡去了?”
“哦,他們說是去主屋後面的廢墟看一看,說不定有女主人留下的蹤跡。”王姐說。
“這棟主屋後面還有廢墟?是什麼地方啊!”惲夜遙問,顏慕恆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所以也盯著王姐看。
“不用了,你留在這裡和大家待在一起。”顏慕恆頭也沒回地說完,就把餐廳大門關上了。柳航只好作罷。反正有他們兩個在,估計爺爺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在等待惲夜遙和顏慕恆的時間裡,柳橋蒲一個人重新蹲下,他用手扒開廢墟,然後一點一點掃開灰塵,手指在地板接縫之間和地板表面來回摸索著,仔細觀察著下面的地板。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老爺子的兩道濃眉皺得很緊。
這裡的地板肯定有什麼不對勁,否則老爺子不會讓管家去找幫手過來搜尋整個廢墟,看他現在一個人的樣子,臉上的擔憂之色完全不亞於剛才尋找老闆娘時候的惲夜遙。
“不過,我認為失蹤的人活著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隱藏他們的人沒有必要殺人,他只要等我們下山之後,再把知情者放出來恢復正常生活就可以了。這是第一種樂觀的推測。”
“那麼不樂觀的推測呢?”顏慕恆問道。
“不樂觀的推測就要加入在雪崩中差點遇難的那三個男女了。小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蹤了三個人才上山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在救援的時候正好出現在我們身後?還及時幫上了忙?”
男人抬起自己寬厚的手掌,那上面的手指雖然粗短,但是卻充滿了溫暖,撫上對方的臉龐。
“不哭…那麼多年都過來了。”
“噓!不要說話……我會在這裡看著你的。”
“看著我什麼?”
“看著你去欣賞那無邊的風景,看見你與父親到同一個世界去。”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男人已經再也不可能發出聲音了,而哭泣的身影也早已離開水槽邊上,那無助的,憂慮的心情隨風而走,飄向永無止盡的天空盡頭……
男人見唬住了西西,瞬間又變得溫柔,他用手把西西的臉頰擦乾淨,吻了一下她,然後匆匆離開房間,只留下驚恐的少女一個人兀自發抖。
在推開褐色塔樓頂部大門的時候,男人露出一抹奸詐的微笑,有西西在,那件事就可以讓那個倒黴的傢伙替自己頂罪。想到美人錢財都即將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男人的笑容更甚了,他像一條暗夜中的毒蛇一樣竄出門外,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