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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屍的真相十六

沒有喚醒照顧著他的女人,男人走到破舊的衣櫃前,默默開啟櫃門輕敲了兩下,在敲擊的同時,他沒有忘記回頭看王姐和老闆娘有沒有被自己吵醒。

然後,他關上櫃門,回到房間門口,悄悄開啟房門朝外面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後,順手抓起扔在邊上的外套就匆匆離開了房間,還不忘把房門輕輕關上,恢復原來的樣子。

就在這個男人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鐘,房間裡的衣櫃門就慢慢開啟了,像是算準了交換的時間一樣,另一個男人的身影從裡面出現,他就是惲夜遙第二次回到塔樓裡跟蹤的人,這個人一直躲在王姐她們所在房間的隔壁密室等待著。

黑瘦男人的話讓怯懦男人不悅地偏過頭去,不過他沒有反駁,一會兒之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再次湊向同伴說:“那個人會不會上去襲擊樓上的人啊!”

“啊呀!我都忘了,遭了要是樓上人出事的話,刑警先生會暴走的!!我們趕緊上去看看!”說完黑瘦男人不顧一切衝出躲藏的地方,也不管後面的怯懦男人有沒有跟上來,推開房門就朝樓上衝上去。

怯懦男人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種陰暗的地方,所以他也馬上跟在黑瘦男人身後衝了出去。當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第三間房門口的時候,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中年女人和一男一女兩個昏迷未醒的人。黑瘦男人裡裡外外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應該在這裡的精明男人。

“慘了,姐,剛才那個人出去了嗎?”黑瘦男人不死心地問坐在房間中央的中年女人。可是得來的回答僅僅是兩個字:“是的。”

“沒關係,沒關係的,只要你可以輕鬆生活就好了!”擁抱他的人回應著,淚水順著他的頭頂滑落下來。

輕柔的吻落在與淚水同樣的地方,那冰冷的唇瓣讓男人感到渾身顫慄,此刻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因為聽到了期盼很久很久的溫柔之聲。

可是,男人不想清醒,正確的說,應該是男人不想讓面前的人知道他清醒了,所以依然裝作在夢中的樣子蜷縮著。

他們的樣子映入了另一個瞳孔中,並被不斷放大,瞳孔的主人想起了自己曾經擁有的溫暖,心中酸楚無人知曉,他不想哭,也無法再用哭泣來解決悲傷。只能暗自咬著下唇,走向不知道終點的未料通道。

“到底是誰?誰幹的?”

手指在惲夜遙額頭、嘴唇和脖子處流連而過,那裡都留下明顯的吻痕,謝雲蒙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自從看見這些之後,他的心似乎控制不住想要怒吼出聲。

‘這個混蛋!帶走小小,又把小遙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繞了他的!!’

伸手去刮擦惲夜遙的嘴唇,無意之中,刑警太用力了,疼痛讓底下的眼眸微微顫動了幾下,隨即慢慢顯露出瞳孔。

“……小蒙?你一直在這裡嗎?”惲夜遙似夢似醒地看向謝雲蒙,當話語出口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指正在摩擦自己的嘴唇,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伸手拉開謝雲蒙的手,惲夜遙甩了甩頭,等到頭腦清醒一點,他撐起身體仔細看謝雲蒙的表情。

男人望向岩石的頂端,那裡根本沒有可以讓他放鬆心情的標誌,四周的牆壁上也是,長滿了青色的苔蘚,除非刨去那些苔蘚,要不然真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可是有植物就代表有水和空氣,而且自己在這裡徘徊了這麼幾個小時,不是也沒有被悶死嗎?既然有空氣,有水流可以進來的地方,那為什麼他會找不到出去的通路呢?就算是一絲縫隙也好呀!至少可以讓他呼救!

充滿著絕望又無法丟掉一絲絲希望的心情,真的很折磨人,男人彎下身軀,雙手死死捂在腹部,好像肚子疼一樣蹲在潮溼的苔蘚和地面之間。

女人身後的男人看清楚遠處人的臉龐之後,差一點驚撥出聲,他緊緊捂住嘴巴,用最小的聲音在女人耳邊說:“那不是顏慕恆嗎?他身上抱著的好像是演員先生吶!”

“噓!別問問題,跟著我就行!”片刻之後,女人回應道,腳下也再次移動起來。男人依然一步一驟緊跟在她身後,拼命忽略掉疼痛不已的腳趾和胃部,不敢有絲毫怠慢。

兩個人很快就接近了出入口,男人這個時候才發現,他之前有很多次都來到了這裡,完全是因為自己觀察力不夠,所以才沒有發現出入口的。

穩住重心之後,小小就立刻反擊了,算好距離,一隻腳在岩石壁上借力,讓身體180度翻轉過來,另一隻腳猛的向上踢出,紮紮實實踹在了還未關緊的木板底部,嚇得上面準備封死出入口的人一下子癱軟到地上。

此刻枚小小腳上的拖鞋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她用兩隻手穩住身體,只穿著襪子的腳底一次又一次踹向上面的木板,直到插銷斷裂,整塊木板四分五裂飛出去為止。

雖然腳底受了傷,腳腕上也佈滿擦傷,但是枚小小依然反制成功,從缺口重新回到了房間裡,當憤怒的女人準備將上面人暴揍一頓的時候,廚師已經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現在再去追估計也是無用功,反正地下室的缺口已經開啟,枚小小索性回下去找一找失蹤的人,結果被她幸運地找到了連帆,當然也包括自己丟失的拖鞋,它們就在出入口下面不遠處。

此刻外面的風雪一點都沒有減弱,大雪被風吹得胡亂飄散,不停打在男人的臉上和身上,不多一會兒,他的頭髮和眼睫毛就全都變成了白色,羽絨服上也覆蓋上了白茫茫的一層,就像是一個會行動的雪人一樣。

疤臉男人用手捏了捏凍得通紅的耳垂,瞬間一陣脹鼓鼓帶著微微刺痛的感覺傳導進神經,那是他耳朵上的凍瘡在作怪。

拉了拉羽絨服的領口,讓領口稍微遮住一點耳垂,疤臉男人縮起脖子繼續前進,他每走一步,大半截小腿就會陷入雪地之中,越是靠近懸崖邊緣,男人的速度就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