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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推理篇:十五年前和十五年後的秘密第五十九幕

僅憑屍骨體現出來的一點點特徵,你能證明什麼?”文玉雅反問,但她不敢直視演員先生的目光。

惲夜遙緩了一口氣,說:“我雖然不能證明更多的東西,但是警察可以,現在的刑偵技術先進,就算是經過了很多年,有些證據也是不會消失的,你們處理得再幹淨也沒有用,文阿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

“剛才你在講到過去的時候,故意激將廚娘婆婆把她隱藏的秘密說出來,但是婆婆沒有說,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對過去太過於諱莫如深嗎?不,我不這樣認為,我倒是覺得婆婆還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這件事必須由你說出來才行。”

“只有講清楚了你們為什麼非要把大家攆出詭譎屋的原因,才能洗脫你們的殺人罪名,推理也才能繼續下去。還記得我之前提出的那幾個問題嗎?文阿姨你為什麼會被關在大鐘裡?舒雪到底做了什麼?鐘樓上的時間為什麼一直都不準?”

“回答我吧,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揭露的時刻了,我相信你也不想一輩子揹負著罪孽生活!”

惲夜遙的話音落下,周圍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文玉雅開口,怖怖緊握著女主人的手,舒雪也顯得非常緊張,視線緊盯著自己母親的臉龐。

許久之後,文玉雅終於開口了:“小遙,你們在三樓上拿到的那兩本日記本,真的是過去留下的嗎?不要騙我,如果是真的,你們為什麼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唸完?那樣做明顯是在虛張聲勢,我說的對嗎?”

“對,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日記,所告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文阿姨,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繼續隱瞞嗎?”

“不了,就像婆婆說的那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瞞不住了,我們……這具白骨是我和他…在偏屋書房裡殺死的…就在火災之前……”

文玉雅的話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廚娘婆婆,她抬起頭來看著女主人,臉上顯露出無法釋懷的憎恨。

文玉雅繼續說:“我跟著父親來到詭譎屋之後,一直都被他關在家裡面,沒有太多的活動範圍,能見到的人也很少,父親讓我幫忙照顧三樓上的小妹妹,可我一直隱約覺得三樓上好像還住著其他人,並且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那時候我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如何讓父親把母親也接到詭譎屋中來,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偶爾問起父親的時候,他也完全否認有這麼一個人。”

“各種各樣的煩惱事讓我在詭譎屋中度日如年,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偏屋書房,那裡有很多很多書籍,我的母親做過老師,也是特別喜歡看書,所以我用這種方法來打發自己的時間,可是每次去書房,都要被父親狠狠訓斥,好像書房是不能踏足的禁地一樣。”

“有一次,家裡維修改造,父親無暇顧及我,我便一個人溜進書房裡看書,無意中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出於好奇心,我溜進去看個究竟,在岩石地洞裡,我看到了一對男女正在吵架,女人就是年輕的廚娘婆婆,當時她言辭激烈,拼命指責對面的男人毀了她的生活。”

“站在她對面的男人我看不清楚臉部,但那背影同我的父親非常相似,後來,我帶著一顆彷徨不安的心又回書房,將地板恢復原狀之後逃走了。這件事讓我更加害怕詭譎屋,希望回到母親的身邊去。”

“我對此耿耿於懷,但又不敢去問父親,只能把秘密吐露給了三樓上的小妹妹,自此以後,我每次進入書房,都偷偷帶上她給自己壯膽。父親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書房的看管更嚴格了,甚至讓他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都會急匆匆跑進書房去看一看。”

惲夜遙問:“在三樓上的時候,我聽廚娘婆婆說,她是在書房裡與管家先生相遇相愛,並說管家先生就是當年的於澤,既然於澤是詭譎屋的第一任主人,而且他們在火災之前就認識,是不是確實有相愛過呢?”

“我沒有說婆婆和我父親在火災之前就認識,我只是說看到他和一個神秘男人在地下巖洞裡吵架而已,那個神秘人和我父親的背影很像,但絕對不是我父親,這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文玉雅說道。

“婆婆在三樓上說的那些話,大部分來自於她的臆測,雖然不是事實,但我要承認,對於婆婆來說,她一直認為這些就是事實。這麼多年以來,每每回想起過去的事情,我都懷疑父親和於恰其實都沒有死,但一直找不到證據,這一次於恰的出現證明了我的懷疑,我猜測當年他就是我在三樓上看到的那個影子,也就是在岩石地洞中和婆婆相見的人,但事實究竟怎麼樣?還要婆婆自己開口承認才行。”

惲夜遙看向廚娘婆婆,後者臉色僵硬了好幾分鐘,最後還是猛的搖了搖頭,用帶著喘息的聲音說:“不是,於恰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他是個兇手,當年我雖然在火災之後才正式出現在詭譎屋中,但其實,之前我一直有在詭譎屋中活動,我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秘密,我只知道我被騙了,被那個可惡的老頭給騙了,本來還以為,他活不到今天,可誰料到……”

“那你為什麼見到於恰的時候不說出來呢?”惲夜遙問。

“我怎麼說?!!”婆婆突然提高嗓門怒懟:“難道要我自揭過去的傷疤?說出那些折磨我一輩子的事情嗎?我只希望,他在什麼角落裡被兇手殺死才好呢?”

“那麼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能跟我們說說嗎?”惲夜遙儘量用平和的態度,耐心詢問,忽略掉婆婆憤怒的樣子。

“唉!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是我要事先宣告,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文玉雅並沒有對你們完全說實話,在火災之前,真正屬於明鏡屋的總共有三個女人,第一個是無父無母的怖怖,她是不是被拐賣來的孩子?或者是於澤收養的,這一點我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她在我正式進入詭譎屋之前,一直都被關在三樓之上。”

“第二個就是坐在你們面前的女主人,也就是我故事中真正與管家先生相愛的人,他們在偏屋書房相遇,也在偏屋書房殺死了於澤。你們眼前化為白骨的男人,正是於澤,這樁兇殺案是因為我才平息的,所以管家先生不得不讓我留在詭譎屋。”

“第三個就是我,一個30多歲的,不屬於這棟房子,卻又被這棟房子毀了一生的女人。我年輕的時候經歷了很多苦難,本來以為,到這裡之後,生活會相對平安一些,可是沒想到,於澤於恰兄弟兩個來到了這座山上,開始籌建別墅,他們身邊還帶了很多小孩子。”

“當時,別墅剛開始動工,他們就把小孩子託付給我照顧,並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不要聲張,這筆錢對我來說是一筆豐厚的收入,所以我非常高興的接納了孩子們,讓他們住進我破舊的小屋子裡。”

“婆婆,等一等,過去你住的地方現在拆掉了嗎?”惲夜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