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進來。」
小宮殿中傳來了思遠真君的聲音。
墨寄情收起墨刀,抬步進門就見思遠真君端坐於正位,正以一種探究的目光向自己望來。
墨寄情按原身的習慣動作向思遠真君行禮問安。
「徒兒,你的刀不錯。」
思遠真君半晌冒出這麼一句話。
「師父好眼光,這柄墨刀也是我在秘境中所得,當時發現它的時候它被封印在一個很大的石洞中。就是這刀太難看了,黑黢黢的還很重。
不過認主後這點重量就不在話下了。」
墨寄情嘴裡拍著思遠真君的馬屁,又將墨刀的不凡半遮半露地說了一些。
這個好師父果然開始試探自己了。而且他喊自己或原身從來都只喊「徒兒」,其他親密點的稱呼一概全無。
思遠真君見自己只是說了一句,這個好徒弟就竹筒倒豆子般說起了自己收穫那把醜刀的過程,不免有些煩悶。
這個弟子為什麼不長腦子,同樣是刀,她怎麼能捨了漂亮的仙器而留下這黑黢黢的靈器。
看過了那麼高大上的仙器,自然看不上墨刀。可他卻不知道在原身那世,他們父子倆卻費盡心機讓原身將墨刀當成嫁妝,行了結契禮後才名正言順地拿走呢?
而且也正因為原身與袁和煦成了一家人,旁人才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是非對錯了。
但是他現在不知道啊,只覺得腦子不好的徒弟太煩,於是開口打斷道。
「徒兒,在秘境中,除了這柄不錯的刀,還有其他什麼樣的收穫?」
思遠真君這樣倚老賣老打聽自己徒弟的歷練過程,按照修真界的規矩那是大大的犯忌。個人的歷練經歷完全沒有必要與他人分享,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師門長輩都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思遠真君顯然沒有這個顧慮,他想要知道就直接問出來了,才不在乎是否會被人詬病。再說了,這會又沒旁人在場。
至於這個徒弟,量她也沒有這個膽量四處編排自己的師父。
「有啊,師父。秘境有好多天材地寶,只是師父你指的是哪種?」
墨寄情彷彿真的什麼也不懂般,在思考自己到底收穫了哪些寶物是師父想要了解的。
然後很苦惱地一甩腦袋,破罐子破摔般說道。
「師父,我在秘境的中心位置採到好多萬年靈植,還有很多珍貴的靈果,但是都被我藏起來了沒有交給宗門……」
說著咬住自己的嘴唇,彷彿很矛盾一般地偷看自己師父的反應。
卻不知思遠真君心中一片火熱,他急急問道。
「乖徒兒,都有什麼萬年靈植?還有,你說的靈果是什麼?」
「……師父有好多啊,我叫得出名的有火靈花、朱雀蘭、赤光草、金血草、雪蓮子、醉龍草、回靈赤果、蛇欲果、紫煙果、祝餘草、沙木根、烏酸果、清靈果,火巖果,太玄果……還有好些我叫不出名字的。」
墨寄情每說一個名字,思遠真君的眉心就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