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斜掛半空,春意料峭,鑼鍋巷破敗小院內一片寂靜。這時,騎在牆頭的錦衣少年卻有些神往的看著這破敗小院。
“啊瑩,你說江小白家的纏絲兔究竟有多神奇,那小子竟用那一大錦袋的錢來買,我還是想去一探究竟。”
“哥,這樣不好吧?”齊東瑩眼睛瞪得奇天,沒有想到哥哥齊東來有如此想法。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不過做其它事。”說著齊東來跳下院牆,從江小白家的灶房後門直接進入後院,當他走進在窖入口時,發覺入口處擺著一個梯子,正從梯子上進入了地窖,妹妹齊東瑩出於關心他,也跟了上來。
“哥哥,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是回去吧。”少女只覺此時全身似籠罩在漣漪之中,有無窮的壓力。
“怕什麼,今天江小白那小子到神機門去啦,說不定晚上才回來,聽伯父說那纏絲兔是仙家的金絲纏玉機緣,我們今天也好見識見識。”
齊東來說著就進入地窖,少女也只好跟在身後,地窖內,有如掛臘肉般掛著幾十只纏絲兔,全身絲線纏繞,兔肉有如粽子般被纏繞著。
當齊東來正要用手去解碰一隻纏絲兔時,掛在一旁用細繩懸掛的兩枚約三寸長的短劍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茫,讓地窖亮如白晝。
齊東來條件反射般的縮回了手,妹妹卻大聲驚呼,“哥快退回來,這地窖有些古怪。”聽到妹妹的驚叫,齊東來退後幾步,盤坐在地上,臉色惶恐,死死的盯著那兩枚用細繩懸掛的短劍。
“聽伯父說,這金絲纏玉的兔子可不是一般的兔子,妹妹,你也當心。”齊東來回過頭來,提醒著妹妹。
“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所謂的金絲纏玉機緣,說不是就是個藉口罷了,真如伯父所說,這江小白說不定早就換成錢啦。依我看,這些不過就是普通的纏絲兔。”東瑩拉著哥哥的衣角,想讓齊東來跟自己回去。
那兩枚短劍的耀眼金光更加明亮,有些使兄妹倆睜不開眼睛,“妹妹,不好,我已經是武者六重的修為,此時身子無法動半分,難道這裡有什麼禁錮不成。”
少年揚起雙手,就想祭起他剛剛養成的心劍,但他此時體內的心劍有如被靜止一般,無法施為。但那兩枚短劍的劍光卻更加耀眼,似乎就要破繩而出,直射齊東來。
齊東瑩雖說也是極其害怕,卻也是坐了下來,緊挨著哥哥坐下,握住了齊東來的兩隻手,“哥哥,別衝動,此處若不自量力,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聽到妹妹的勸解,齊東來此時也冷靜下來,調整呼吸,聚先天三分異氣於兩人身形外,保護著兩人,劍光在兩人身形纏繞,有如金絲纏兔一般。
兩人被短劍的光茫纏繞著,身形被越裹越裹緊,兩人有如被窒息一般,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少女眼裡透出絲絲血光,有血色,但大部份卻冒著綠光,眼眸有如有雙瞳般發出幽幽藍光,正要射向那兩枚短劍。
忽然,兩人耳膜處傳來幽揚婉轉的琴聲,兩人頓覺一時神清,那劍光也有所收斂,東瑩拉著哥哥逃也似的離開了地窖,當二人回到自家小院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齊東來臉色極其難看,“啊瑩,你說奇怪不奇怪,江小白那小子進地窖怎麼就沒事,我至少也是武者六重的修行,難道當這小子還不如?”
“哥哥,我們能夠逃出來那是幸運,是剛才的琴聲救了我們,以後可不能再去那倒黴的地方。”少女顧左右而言他,難道她此修行,娘娘早有安排?今天差點讓這一世的哥哥害死,哎,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是的,想必是哪位仙家想同我大齊國結下善緣。不過,江小白這小子為何能在那地窖內自由出入。”齊東來還是對此有些疑惑。
“不必在此糾結,我讓你寫的‘靜’字完成了嗎?”不知何時,一位中年儒士站在兄妹倆面前。
齊東來大吃一驚,忙躬身行禮。
“東來見過伯父,靜字已經寫完,請伯父進房一看,啊瑩,給伯父上茶。”
少女雖覺有些詫異,但是向伯父行了一禮,這才進入廚房。
房間內,中年儒士臉色陰沉,審視般地看著齊東來,“身為齊國太子,竟作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知道,你兩兄妹差點就死在此地,你難道就沒有愧疚之心嗎?”
“伯父,侄兒一直想搞明白那所謂金絲纏玉機緣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東來此時也十分的後悔,為了一點點的好奇心,差點丟了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