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爾德里奇·基裡安,在2000年,我認識了一位被譽為“美國英雄”的“軍火公司天才”,託尼·斯塔克。
我在美國西海岸出生,在還不會說話的時期就被父母丟棄在福利院的門口,依稀記得,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雷鳴聲穿透天際,令人靈魂都在顫抖。
隨後,我艱難地在福利院裡成長,因為身高原因被人嘲笑、被比我大的孤兒們逼著吃下地上的剩飯——在幾十年前的美國,這很正常。我不恨那些孩子們,因為我把他們全都拉來做活體實驗了。
從無數次被按在洗手池裡、無數次被搶走飯碗的經歷裡,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混亂的世界,只有惡人,才有資格活下去,也許你會奇怪,惡人終究會遭報應的——但我沒有選擇,況且,某位老人告訴我,做惡人比當好人難得多。而我自認為自己當惡人的水平還不錯。
達爾文的弱肉強食森林理論,就是這個操蛋的國家最真實的寫照!
我在十二歲那年,被一個女人領養了,一臉溫和的她在到家後就把我關進了地下室,那座該死的地下室裡關著十多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好啦,你們好好玩哦,媽媽之後就來照顧你們~”說著,便將手中染血的鐮刀放下,拖著一個比我小的孩子的屍體走了出去,血跡順著鐵籠延伸到那鎖死的大門,像是一條不歸的死路。
後來,和我關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少,吃著老鼠肉的我頑強地活了下來,現在想起,當時我要是死了該多好?不過,我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微弱的亮光:一位女孩,她金色的長髮和白皙的面板令我著迷,即使是在昏暗的地下室,她的臉都好似在發光。
我們經常湊到一起偷偷講故事,趁在那女惡魔不在的時候親吻,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抓住了未來,而我下定決心不讓未來從我的懷裡溜走。
在一次我被打得遍體鱗傷、像條狗一樣被扔進籠子的時候,我洋溢著高興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個易拉罐鐵環,輕柔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我願一生一世守護你,”一個沒有學歷,沒有房子和車子,也不知道成年才能結婚的愚蠢少年就這麼天真地將一個易拉罐鐵環套在了女孩的手上,“我發誓,愛你直到永遠,愛麗絲·懷特霍爾小姐。”
她說願意,隨後我們倆緊緊相擁。
她被拖出去的時候,依舊用不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彷彿全然不在乎自己鮮血淋淋的金色頭髮和滲血的雙腿之間。
又是一道血痕,那不長的一條鮮紅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我這個懦夫的心臟,我很想大聲吼叫,卻不敢,也知道沒有任何用,說不定還會丟掉自己的命——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我也能和她死在一起,可惜,我當了懦夫。
某一天,那女惡魔被警察擊斃,場景是如此不真實,窗外秋天的落葉是金黃色的,紛紛揚揚飄落在地上,陽光從樹葉間灑下,將整個樹林變成夢幻般的神秘之地。
可惜,不是冬天,愛麗絲告訴我,她最喜歡的就是冬天——因為一到冬天,她的爸爸就會回來,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我爸爸是軍人呢!他是特種部隊的……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總之,他叫傑克,傑克·懷特霍爾!”
傑克先生,抱歉,我沒能把您的女兒保護好,萬分羞愧。
我被救出後,想到了什麼,隨即發瘋了似的衝向後院,在五十多具兒童的屍體裡翻找,屍臭燻得人睜不開眼,但我不在乎。
我沒能找到那個身著白色裙子的身影,你去哪了?愛麗絲,我們說好了的……
隨後,我被某位教授收養,在他的薰陶下,我在生物學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自學了大學的所有課程,並考取了生物學博士的學位,隨後又與幾位要好的同學一起建立了“基裡安生物科技公司”。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我全身的傷痕就完全癒合過,那時的我無比羨慕蚯蚓:它們就算是被切成兩半也能存活,更別說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