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乍起,蜿蜒的小河流過城市。
低矮的小屋被紅磚房們簇擁著,安靜地立在河邊,不怎麼熱烈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映入屋內。
“貓貓,早吃飯啦。”
身材高挑的青年將尚是溫熱的豆漿倒入盤中。
一隻烏雲踏雪撒著歡自房門之外奔將過來,然後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不是你的,李林甫, 你的在樓下。”
見這貓兒依舊眼饞,陸圭只得提著它的後頸,下了樓,將它和其他幾隻正在大快朵頤的貓咪放在一塊兒。
其中的三花沒好氣地白了它一眼。
“喵嗚~”(貓糧管飽,凍幹管夠,你還想幹嗎?)
“喵嗚!”(我只是想去看看先祖大人好點了沒有!)
“喵嗚!”(信了你的邪!)
陸圭像是聽得懂貓語一般, 笑了笑, 扭頭又上樓去了。
桌上的豆漿孤零零的,仍舊冒著熱氣。
“還沒睡醒?”
他自言自語,走到床邊,被窩裡果然拱起一個弧度。
掀開被角,團成一團的黑貓仍舊閉著眼睛,呼吸十分均勻,想必依舊在夢鄉之中徜徉。
就是不知道,貓兒做的夢,和人有沒有什麼不同。
陸圭若有所思地伸手,捋了捋它順滑光潔的皮毛,熟悉的溫度自掌心傳來,他心中一滯,又將被子小心翼翼地蓋上,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漸遠,床上的貓咪終於從被子裡探出頭。
風禾有些懊惱。
這麼久了, 她醒著的時候, 那個傢伙總是程朱理學老古董上身,如今想求個摸摸只能裝睡。
哎,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形。
如今天地禁制沒了,她卻失了全部的法力, 就算用盡了嶽躍那一乾坤袋的法寶也無濟於事。
說起嶽躍……
倒不知道他搬到西北去之後,跟女魃一起新開的婚介所幹得怎麼樣了。
風禾跳下床,躍上書桌。
失了法力的她如今對氣溫很是敏銳,這幾天明顯感覺到冷了些,再不喝豆漿就該涼了。
豆漿真的很好喝!
不過當貓貓也有當貓貓的好處。
喬貞貞說,現在網上流行一句話:“好想當一隻貓貓,不用上班,不用上學,只用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