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人開口問了。
趙嫤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一時啜泣不止。
那些個夫人們便議論開來了。
很快,蔣陳氏的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之前,只是市井之間傳言,如今輔國公府的二夫人親口說了,趙嫤也承認了,這可了不得。
蔣懷賦進了大殿,便往兒郎們那處去。
他與他們是同窗,彼此之間都熟識。
孟子期與幾個同窗聚在一處,聽著他們又說又笑的,一直心不在焉。
“人來了。”
有人提醒了一句,說笑聲立刻停住了。
“遠看你們說的那麼高興,怎麼我一來你們就不說了?”蔣懷賦臉色有點難看。
從昨兒個在茶樓聽到那樣的話之後,他瞧見誰聚在一起都像是在說他。
“蔣兄別誤會,我們沒有說你……”
有人開口解釋,有人則笑出了聲。
蔣懷賦臉色更難看了些,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那些傳言都不實,你們不要信。”蔣懷賦臉色鐵青,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此事幹繫到他的男兒尊嚴,他絕不會承認。
“蔣兄,我聽花魁說你扶著都進不去,是不是真的?”
杜太傅的嫡長子杜振清與蔣懷賦一向不合,假借著說笑問了一句。
一眾人頓時鬨堂大笑。
“那等絕色的妻子,嫁進門就要守活寡,唉!”
“蔣兄要是不嫌棄,我可以給你送頂帽子戴……”
自然有人附和著開玩笑。
“滾!”
蔣懷賦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小几,怒氣衝衝地轉身便走。
“氣急敗壞了!”
“說到痛處了唄!”
一眾兒郎又笑起來。
“你們說,那個穿緋色衣裙的是蔣懷賦的妻子?”孟子期看向趙嫤的方向。
“可不就是嗎?”杜振清也看了一眼。
“她叫什麼?”孟子期攥緊了手。
“趙嫤啊。”杜振清道:“孟兄還不認得?這就是你從前作詩罵的那個趙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