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去西側房歇一會兒?”惜雨上前,小聲開口。
“打探到訊息了麼?”趙嫤緩步往西側房走。
她在這淮安侯府裡,自然也是有眼線的。
“惜時去問了,尚未有訊息來。”惜雨回道。
趙嫤微微頷首,跨進門檻。
“姑娘。”
惜時快步走上近前。
趙嫤轉過身:“有訊息了?”
“是趙如秀。”惜時往前一步,小聲道:“奴婢才探得訊息,趙如秀方才在屋子裡摔了東西。
咱們的線人只是粗使婢女,不能進屋子伺候,只在外頭聽了隻言片語。
說是趙如秀髮怒其間,數次提到了姑娘的名字。”
趙嫤冷笑了一聲:“趙如秀,還真是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
“姑娘,怎麼辦?”惜雨抬眼看她:“就算知道是趙如秀,咱們也沒有證據找她啊。”
“不需要證據。”趙嫤略一思量,吩咐道:“讓她們進來,給我梳洗。”
“是。”
惜雨忙應了。
*
趙如秀得知趙嫤平安無事,氣地摔了一通東西,稍稍解了氣。
才在婢女嬤嬤們的勸說安撫下,上床歇了。
她躺著,因著餘怒未消,很難睡著,便思量著再想個什麼法子,回頭對付趙嫤。
“姑娘,姑娘!”
門口傳來婢女急促的呼喊聲。
“慌慌張張的,什麼事?”
趙如秀氣不順,語氣當然也不好。
“不好了,大姑娘帶著人衝進來了……”
那婢女在外頭便高聲喊。
“這半夜三更的,趙嫤是瘋了不成?”趙如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挑開床幔。
她來得及才穿了鞋,趙嫤便已經帶人站在了她跟前。
“趙嫤,你幹什麼?”趙如秀心虛,先發制人:“不經允許就闖進我的屋子,你到底有沒有規矩?”
“打小沒娘教,沒有規矩。”趙嫤提起裙襬,緩緩在惜時搬來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闖到我屋子裡來,到底想做什麼?”趙如秀定了定神,有了些底氣。
今日縱火之事,只有她和娘知道,去辦事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