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老人家心裡著急,我也著急啊。
懷賦變成這樣,並不是我造成的,您心中有氣,也不能拿我撒氣,我現在與您是一條心的,您說是不是?”
她隨意幾句話,便將矛頭引向了和寧侯府。
且這話也能讓蔣王氏記起,蔣王氏如今已經沒有楊蔣氏撐腰了,是時候收起這副嘴臉了。
蔣王氏聞言果然變了臉色,咬牙切齒的罵道:“楊光璧那個畜生,對佔文下這樣的毒手,瓊兒便該一匕首捅死他!”
“對了,婆母。”趙嫤一臉關切的問:“說起來我忘記問了,妹妹她怎麼樣了?昨兒個的事情,她不會還與我計較吧?”
說起女兒,蔣王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她昨個受到驚嚇了,夜裡頭髮起高熱來,滿口的胡言亂語。
我也不是想為難你,只是他們兄妹二人同時如此,我分身乏術,佔文這裡,自然希望你多操心。”
“婆母放心吧,就算我睡著,我不也安排了人好生照顧懷賦嗎?”趙嫤輕言細語的與她說話。
“嗯。”蔣王氏點了點頭:“進去吧。”
她已經冷靜了下來。
家裡亂成了這樣,與和寧侯府也算是翻了臉,眼下,不是招惹趙嫤的時候。
且先哄著她,日後再好生收拾這個賤蹄子。
趙嫤捏著團扇,進了東廂房。
蔣懷賦還是昨日的樣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她關切的問:“湯藥餵了嗎?可要重新請大夫來看?”
“我已經請過了,早晨的湯藥也吃了。”蔣王氏回她,又道:“等會兒我去看看瓊兒,佔文這裡,就要交給你了。”
“婆母放心吧。”趙嫤一口一個應下,又問她:“婆母,和寧侯府可曾有訊息來,表哥醒了嗎?”
她對這事兒,倒是真關切。
畢竟,楊光璧若是醒了,可事關她會不會露餡兒,她得第一時間去和寧候府一趟。
“不曾。”蔣王氏說起楊光璧,便恨得面目猙獰:“他那樣的狠毒,老天若是有意,便不該讓他醒過來。”
“是啊。”趙嫤同仇敵愾,嘆了口氣道:“再如何也是親表兄弟啊,怎麼忍心下這樣的毒手?”
“等你公爹回來,一定登門找他算賬。”蔣王氏當真是越說越恨。
趙嫤一直附和著她,婆媳二人倒是頭一回這樣和諧一致。
傍晚時分,惜時跑進東廂房。
蔣王氏去守著蔣雪瓊了,此地只留下了趙嫤。
“姑娘。”惜時笑著道:“趙如秀來了。”
“這麼快?”趙嫤正翻撿著羅篩中的茶葉,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訊息一早就傳出去了,這會兒約莫整個帝京城都知曉了,她能不急嗎?”惜時笑起來。
趙嫤丟下手中的茶葉:“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