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只會苟且偷生的趙嫤了。
如今,睚眥必報才是她。
到了種善堂,她以數倍的診金,請了一個只坐堂的女大夫,去郊外給阿檸看了診。
送女大夫回種善堂之後,趙嫤吩咐:“惜時,你去抓藥,先抓七日的,派人立刻送去莊子上。”
惜時應了一聲,快步去了。
“姑娘,咱們回輔國公府嗎?”聆風靠在馬車視窗詢問。
“去金春館。”趙嫤利落地回她。
金春館的老鴇那裡,還要拜託一下。
“是。”聆風應下。
馬車緩緩在金春館門口停下。
“姑娘,平步在那兒。”惜雨扶趙嫤下馬車時,笑著稟報。
趙嫤抬眸瞧了一眼,勾了勾唇:“可真巧啊。”
平步是趙文俊的隨從小廝,他等在門口,說明趙文俊就在金春館內。
趙嫤捏著團扇,緩步行了過去。
平步瞧見趙嫤,只是欠了欠身子,並未出聲。
趙嫤在淮安侯府不討喜是人盡皆知的,他這樣已經算是恭敬了。
從前趙嫤不曾出嫁時,便是家裡最下等的下人,也都可以將她不放在眼裡。
趙嫤不曾理會他,跨進了金春館的門檻。
恰逢老鴇急匆匆的從後門進到大堂,瞧見她不由歡喜:“少夫人,您來了,正好!
你父親在樓上廂房,要跟我討個說法呢,我才到後門去吩咐人出來留意,您來了是最好的了。”
她鬆了口氣。
“我不來,這事兒你應付不了?”趙嫤笑瞥了她一眼。
“也不是。”老鴇擺擺手,討好地笑道:“您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和氣生財嘛,能不得罪人儘量不得罪人。
何況您父親還是侯爺。”
“帶我一併去吧。”趙嫤隨著她往前走。
“您這邊請。”老鴇喜笑顏開的在前頭引路。
趙文俊察覺有人推開門,不由側頭去看,便見趙嫤與老鴇並肩踏入廂房內。
“趙嫤。”趙文俊皺眉:“你一個女兒家,到這樣的風月之地來,成何體統?”
“父親不覺得,到如今才過問管教女兒,有些太晚了嗎?”趙嫤笑著上前。
趙文俊眉頭皺得更緊,滿面不悅:“難怪你母親總說你不服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