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蔣晴柔抬眼看他:“兩個婢女回來說,秀兒被趙嫤從邸舍裡趕出來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這事兒,趙嫤肯定脫不了干係。
咱們一起去一趟輔國公府,讓她將人交出來。”
“你都說了,秀兒被趕出來了,又怎麼還能和趙嫤有關係?”趙文俊有些不願意:“她那個人,現在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無事不要去招惹她。”
“她都已經藏起秀兒了,你還說與她無關?”蔣晴柔皺起眉頭。
她向來以溫柔的一面示人,這會兒就算是氣惱了,聲音也不算大。
“你瞧見她帶走秀兒了?”趙文俊心煩意亂的埋怨她:“要我說,這事就怪你,你昨兒個去將秀兒帶回來,哪還會有這回事?”
“老爺這話說的,我不也是想讓秀兒懂事一些嗎?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蔣晴柔眼中泛起了淚花:“老爺既然這麼說,我就不該護著那個茶餅鋪子,直接給了趙嫤抵債。
秀兒就不會怪我這個做母親的不關心她,不疼愛她,也就不會離家了……”
她說著,掩面啜泣起來。
“別哭了!”說起那茶餅鋪子,趙文俊心煩的很:“鋪子如今都被封了,孟子期帶走了所有的賬本。
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的稅金,也不知道有多少,眼下,拿什麼補這筆銀子?”
他越說越是頭疼,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你不會去朝中走動走動,讓孟子期的上司管管他,叫他別這麼較真?”蔣晴柔擦著眼淚開口。
“孟子期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油鹽不進,誰說了他都不聽。”趙文俊唉聲嘆氣:“不管這些,先將秀兒找回來再說。”
蔣晴柔的啜泣聲忽然停住了,她看向趙文俊:“這茶餅鋪子,要賠許多銀兩進去,咱們不如就將她給了趙嫤吧?
她不是想要那鋪子嗎?賦稅銀子她自己賠。
我只要她將秀兒交出來。”
趙文俊聞言,皺眉思索:“她能同意?”
“鋪子的事,她又不知曉。”蔣晴柔眼中有著算計的過:“咱們只要將契約拿過去,叫她摁了手印,將鋪子給她就成。
這樣還能拿回秀兒的衣裙首飾,秀兒回來知道這件事,不就不生氣了嗎?”
“可是,倘若秀兒不在趙嫤手中呢?”趙文俊又問。
“老爺,你還信不過我嗎?”蔣晴柔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軟聲道:“秀兒被趙嫤趕出邸舍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就算不是趙嫤,她多少應當也是知情的。”
趙文俊低頭嘆了口氣:“那咱們就走一趟輔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