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秀聞言,不敢頂嘴,低下了頭,卻是一臉的不服氣。
“你姨母說的對,你要記住,這都是為你好。”蔣晴柔交代趙如秀。
她從前對於大姐喜歡教訓旁人家的孩子,也有幾許的不滿。
但今日看,大姐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秀兒是要好生將這個性子改一個,否則,不提什麼吃不吃虧,嫁到夫家去,動不動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在臉上,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她心裡有幾分後悔當初對趙如秀的縱容。
相較而言,還是月華更乖巧,從來不用她如何教導,卻處處懂事。
她就是因為趙月華乖巧,才以為兩個女兒都一般,加上趙如秀嘴巴又甜,她便忽略了對趙如秀的教導,如今再教,其實已經有些晚了。
趙如秀輕哼了一聲:“我和姐姐才是大姨母的親姨侄女,大姨母怎麼還幫著趙嫤去接近和妃娘娘?”
她說什麼也不服氣。
“你以為這是什麼福氣嗎?”楊蔣氏壓低了聲音,沒什麼好氣:“等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這會兒,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不好解釋。
趙如秀扭著身子坐著,彆扭的很,不過倒也沒有再開口。
裡間。
和妃進屋子便在軟榻上坐下了。
趙嫤低頭站在她跟前,看著眼前的地磚,和妃還是受寵的,地磚大小均勻,竟是一塊一塊的碧玉鋪就。
碧玉雖然不值錢,但像這麼多塊整齊的碧玉磚,還是有些難得的。
雍王能與太子抗衡,也確實有他的底氣。
“別拘謹,坐那吧。”和妃笑著朝一旁的椅子抬了抬手。
“娘娘,趙嫤站著便可。”趙嫤依舊看著地面。
“我叫你進來,不過是想與你說說話,你別太緊張了。”和妃抬頭,笑得更和煦了。
趙嫤不由想起雍王的那張裡,雍王也是如此,無論見到誰都是一臉的笑,總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其實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正所謂扮豬吃老虎。
“娘娘看得起,是趙嫤的榮幸。”趙嫤欠了欠身子。
“看你。”和妃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笑看著她,對他很是喜愛的模樣:“我在雍王之後,還有過一個女兒,若是還活著的話,算起來應當同你差不多大了。”
“娘娘節哀。”趙嫤一直低著頭。
和妃見她油鹽不進,朝著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宮立刻取了一樣東西上前。
和妃伸手取了趙嫤髮髻上的南山玉牡丹花冠。
趙嫤抬眸瞧她,便見她將一根金燦燦的牡丹釵簪入了她的髮髻。
“娘娘……”她抬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