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番話,是毫無根據的,就是看趙嫤不順眼,胡言亂語罷了。
眼下,趙嫤隻身一人,沒有帶那個會功夫的婢女,她們這邊有這麼多的人。
她要是不趁機對付趙嫤,那才是傻。
怎麼著也得收拾趙嫤一頓。
趙嫤睜開杏眸,望了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瞧見我笑了?我失了夫君,可比你悲痛多了。”
“是嗎?”趙如秀上下掃了她一眼:“我怎麼沒看出你哪裡有悲痛的意思?”
“我的悲痛,不是寫在臉上的。”趙嫤不打算理會她,又闔上了眸子。
“表姐,你看她。”趙如秀推了推蔣雪瓊:“我看錶哥和姨哥的死,都跟她脫不了干係。
當時她可都在場。”
“趙嫤,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叫表哥害死我哥的?”蔣雪瓊眼睛腫的像核桃一般。
今日這事兒,她也是最傷心的人之一。
她的未婚夫表哥,殺了她的親哥哥,她的母親,又殺了她的未婚夫表哥。
都是她最親最愛的人啊,她已經哭了一路,這會兒眼淚都哭幹了。
聽趙如秀這樣說,不由覺得趙嫤可疑,其實也是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
趙嫤再次睜開眼,看了一眼蔣晴柔:“我是一直在院子裡,但是母親也一直在呀。
我有沒有做什麼,母親心裡最清楚了。
母親,您說是不是?”
蔣晴柔正在出神,她親手殺了蔣懷賦,怎麼可能絲毫不當回事?
猛然聽到趙嫤提她的名字,頓時吃了一驚。
趙嫤將她的心虛都看在眼裡,意味深長地道:“母親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叫母親做個證,告訴他們我並未做什麼。
母親心裡應當很清楚吧?”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暗示的意味對於蔣晴柔來說,實在是太明顯了。
“趙嫤,你對著娘說話是什麼語氣?”
趙如秀都聽出了不對勁,不由高聲質問。
“我什麼意思,母親心裡明白。”趙嫤眸色幽幽,朝著蔣晴柔一笑。
蔣晴柔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心一陣狂跳:“我一直守著佔文,不曾看見趙嫤。
秀兒快別胡言亂語了。”
她心裡一時亂極了,趙嫤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怎麼聽著好像知道什麼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