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吵鬧,鬧了許久,才有人去知會了楊蔣氏。
楊蔣氏與蔣晴柔還有雍王妃一併趕來時,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後了。
黃寶蓮也跟在一旁。
彼時,趙嫤坐在鞦韆上輕蕩,沈若蘭氣得雙眸通紅,其餘的貴女都同仇敵愾地對著趙嫤。
只有楊譜錦站在鞦韆邊,陪著趙嫤。
“雍王妃娘娘,求您說句公道話吧,趙嫤實在欺人太甚了!”沈若蘭一瞧,能做主的人來了,離開膝蓋一彎,跪了下來。
她甚至沒忍住掩面哭泣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叫人欺負成這樣。
從前,她以為什麼人她都能對付的,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叫“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趙嫤就是個不管不顧的。
她還真拿趙嫤沒轍。
不過沒關係,雍王妃和和寧侯夫人不會不管的,何況趙嫤的繼母也在這裡。
“怎麼回事?”雍王妃環顧了一眼眾人,王妃氣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譜錦,過來。”楊蔣氏看向楊譜錦:“說說,怎麼回事?”
這個該死的孽種!
叫他將趙嫤引到客院那裡去,都過了這麼久了,他怎麼反其道而行之,將趙嫤帶到這人多的地方來了?
看來,是這些日子讓楊譜錦的姨娘過得太舒坦了。
她心裡盤算著,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樣子。
“趙大姑娘說,這處熱鬧,就往這處來了。”楊譜錦低著頭跪下,恭順且卑微。
趙嫤含笑看著他,這楊譜錦倒也是個妙人,裝得像模像樣的。
楊蔣氏對楊譜錦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是聽著這話更生氣了:“你們從出來,一直在這裡?”
這個楊譜錦,他怎麼敢的?
楊譜錦正要說話,沈若蘭便搶著道:“就是,他們一直在我們周圍,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就是故意想找我們的事。”
“是。”袁縵華緊跟著道:“我也瞧見了,他們兩人一直在我們周圍轉,後來乾脆就走過來了。”
趙嫤起先與楊譜錦在園子裡轉了轉,她也確實瞧見了。
其她貴女也跟著附和。
周金玉咳嗽了兩聲,柔弱地開口:“今日之事,確實不怪沈姑娘。
是趙嫤挑釁在先,又將沈姑娘推翻在地上,才起得的爭端。”
她一說話,附和的人更多了。
周金玉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金釵,眉目之間隱著得意,誰叫她是周彧的妹妹呢?
這樣的場合,誰不得給她幾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