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用心地記下。
周彧端著小瓦罐,放到小爐子上:“來,蓋上。”
趙嫤給瓦罐蓋上了蓋子。
周彧取過一旁的團扇,輕扇爐火。
趙嫤抱了繡墩來:“給。”
周彧站起身。
趙嫤將繡墩放過去,卻不查周彧俯身,在她臉頰處香了一口。
趙嫤笑睨了他一眼,儀態萬方。
周彧坐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兩人互相依偎,守著小爐子耳鬢廝磨,如膠似漆的,瞧著倒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婦了。
直至小瓦罐內水開了。
“水滾了。”周彧抬手封了爐子,只留下一道縫隙:“這個時候,要儘快封了爐子。
火太旺了,水滾起來,便會翻騰晢落入碗中,就是你方才得的那一碗,沒什麼用處。
需得文火慢蒸,將水汽蒸至瓦罐的蓋子上,形成水滴,再落入碗中,才是你要的花露。”
“明白了。”趙嫤點頭。
“這個瓦罐,平日裡你不想點茶時,可以用來煮茶吃。”周彧又道:“煮出來的茶水,便會有一股花香味了。”
“改日試試。”趙嫤彎起晶亮的眸子,歪著頭靠在他懷中,信口誇道:“小王爺好厲害,無所不會。”
“你叫我什麼?”周彧握住她手,唇瓣貼著她臉頰,語氣清潤又曖昧。
“夫君。”趙嫤嬌嬌地喚了一聲,有意將小臉靠過去,由他親了一下。
周彧最是聽不得她叫“夫君”,這一聲叫他心猛地跳了一下,渾身熱血抑制不住的湧動起來。
趙嫤側過身,纖細白嫩的手臂勾住他脖頸,主動貼了上去。
周彧是慣會反客為主、變本加厲的。
趙嫤軟在他懷中,眉目殤澀,杏眸溼漉漉的宛如秋水,一隻綿軟的小手摸到了他腰帶處,嗓音嬌軟勾魂:“好夫君,這個荷包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周彧身上這隻荷包,是常年不離身的。
這荷包舊舊的,也不知多少年了,做工算不上精美,針腳也不見多麼細密,甚至布料都不是多名貴的。
可週彧就是每日戴著。
整個朝堂上下,無人不認得這是周彧的荷包。
雖然誰也不知道這隻荷包的來歷,但任誰也能猜到,這隻荷包對周彧來說十分重要。
趙嫤能想見雍王妃肯定不打算放過她。
她想靠這隻荷包自保。
只是不知周彧肯不肯借她。
她心裡沒底,周彧平日裡是寵著她的,但涉及到要緊的東西,她不曾試過。
倘若不成,她只能另尋他法了。
周彧不應她,俯首追逐著她唇瓣,手探到腰間解了荷包,塞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