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連累了葉若羚甚至是葉家。
葉若羚待她掏心掏肺,又有救命之恩,若有連累,無異於恩將仇報了。
“不用,我就在這裡面。”葉若羚在與她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好久不見你了,咱們說說話。”
“開席——”
隨著上首禮官一聲高唱,婚宴便開席了。
羅靜芝忙招呼眾人動筷子。
趙嫤幾乎是不怎麼吃的,一來夏日她沒胃口,而來這樣不分桌的坐,每個人的筷子都在盤子裡動過,她心裡膈應。
只悄悄接過惜雨塞來的幾塊點心,慢慢地吃。
葉若羚吃著東西,不時地看看上首的周彧,再貼到趙嫤耳邊小聲耳語幾句。
趙嫤或是笑,或是點頭,兩人旁若無人,真是要好極了。
“葉若羚,你跟誰做朋友不好。”沈若蘭望了一眼趙嫤,陰陽怪氣地開口。
她原本就因為趙嫤名聲不好,十分瞧不起趙嫤。
再加上上回在和寧侯府,趙嫤推了她一個大跟頭,她自然記恨上趙嫤了。
“關你什麼事?”葉若羚提晢筷子,身子前傾,側眸望著她:“御史之女,真的什麼閒事都要管嗎?
連旁人跟誰做朋友,都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
“不識好人心。”沈若蘭撇唇:“我是怕你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怎麼會,我又不跟你做朋友。”葉若羚語調輕鬆的回了一句。
趙嫤掩唇笑了一聲。
沈若蘭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葉若羚是在罵她,她頓時惱了:“葉若羚,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為什麼不敢?”葉若羚瞥了她一眼,抬著下巴道:“我爹為官清廉,從不做被御史彈劾的事,旁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看小王爺。”趙嫤推了葉若羚一下,示意她看上首。
她不想叫葉若羚說到朝堂上的事。
葉若羚自幼被呵護著長大,不懂那些。
在朝為官,怎麼可能會乾淨清白?
水至清則無魚,若真有那樣的人,皇帝便該忌憚他了。
沈若蘭想辯駁,卻也不由自主地扭頭朝周彧的方向看過去。
上首,周彧捏著酒盅,自來清冷的臉上浮著一層薄紅,看起來少了幾許矜貴端肅,卻多出來幾分少年意氣,風流且不羈。
葉若羚頓時眯起了鳳眸:“哇,阿瑾,小王爺好好看啊。”
趙嫤抿唇笑著,吃了一口點心:“就是好看才叫你看。
不然,你以為我叫你看什麼?”
“聲名狼藉之人,也有臉皮肖想小王爺。”沈若蘭更忍不住了。
趙嫤怎麼能肖想周彧?
那是對周彧的褻瀆,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