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趙培元難得固執:“孃親的嫁妝原本就是給女兒的。
我該得的,是淮安侯府。”
他絕不會佔姐姐半分東西的。
“沒錯,淮安侯府確實應該是你的。”趙嫤笑起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淮安侯府現在還剩什麼?
除了一對外債,什麼都沒有。”
別說孃親留下來的東西那麼多,就算是沒幾樣,她也會願意分一半給弟弟。
同樣是孃親的孩子,弟弟本來就應該得一半。
“沒關係的,姐姐。”趙培元眼神清澈,坦然的望著她:“等我回去了,會重振淮安侯府,將從前的東西都掙回來,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那當然是最好的,姐姐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趙嫤笑起來:“你如今腿腳怎麼樣了?
我打算過一陣子,就讓你你回去了。”
“還是要拄著柺杖,不過不像從前那麼疼了,走路也走得遠一些了。”趙培元垂著眸子,猶豫了一下道:“我有一張事情,想求姐姐幫我……”
“我知道,你想讓我救父親出來。”趙嫤面上的笑意收斂了。
趙培元抬眼看她,小心地道:“姐姐,我知道他從前對你不好,你大概也不想救他……
可是我,我……”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從小的時候,父親對他還是很好的。
他只有姐姐,姐姐還一直被後孃虐待,他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一直哭。
很多時候,對他而言,其實父親還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
但對於姐姐來說,父親可以說是極其冷漠了,父親雖然沒有參與加害姐姐,但從來也沒有阻止過。
有時候,被蔣晴柔挑撥了,父親還會對姐姐動手。
所以,提出讓姐姐去救父親,他總覺得難以啟齒。
可是,他有沒有別的人可求。
周彧雖然待他挺好的,但他也不能毫無分寸,求著人家幫他辦這樣的事情。
他唯一能求的只有姐姐了。
“我都懂,下次,別和人提‘求’字。”趙嫤望著他道:“父親的事情,你別操心了,我會讓他平安歸來的。”
她見不得弟弟輕賤自己。
“姐姐……”趙培元喉嚨有些發澀:“委屈你了,謝謝你……”
“跟姐姐這麼生分了?”趙嫤笑起來:“沒什麼可委屈的,我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開懷就好。”
她讓聆風取了小食出來,姐弟二人一邊吃著,一邊閒聊了一會兒。
趙嫤留下來用了一頓飯,也就離去了。
她這一趟來,就是叫趙培元做好回家的準備的,旁的也沒有什麼。
回到淮安侯府,才邁進宛宸院,惜雨便稟報了:“姑娘,太子妃娘娘派人送了一張帖子來,說是請姑娘務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