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俊最在意的,莫過於他的烏紗帽,我就要把他最在意的東西拿掉。”趙嫤垂眸,漫聲輕語。
葉若羚點點頭:“我也能理解,我就是覺得,這樣你們就都沒有庇護了。”
“他有官職在身的時候,也沒有庇護過我們姐弟。”趙嫤抬手斟了一盅果酒:“至於扶玄,以後靠他自己。
真有本事的人,哪裡需要倚仗別人?”
“扶玄的腿腳現在怎麼樣了?”葉若羚想起來問。
“好多了,兩條腿如今一樣長,只是骨頭還不能長好,需要再休養一陣子。
等到了時候,就會恢復如從前的,不會不良於行。”趙嫤輕聲告訴她。
“太好了。”葉若羚眸子都亮了:“趙嫤,恭喜你呀。
難得有這樣的大喜事。
等以後,扶玄回來的時候,你要請我到酒樓去大吃一頓,慶祝一番。”
趙嫤聞言笑起來:“不用等他回來,你什麼時候想吃,叫我去便可。”
“阿嫤就是大方。”葉若羚笑著抱住她手臂。
一旁,沈若蘭望著她們二人親熱的樣子,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沈若蘭,你發出的這是什麼動靜?”葉若羚是從不會讓著沈若蘭這樣的人的,見她如此,立刻便道:“你要是要出虛恭,就請出去,別在這噁心大家。”
“葉若羚,你說什麼!”沈若蘭聞言,頓時氣得臉都紅了:“我又沒針對你,用你來說我?”
“你針對趙嫤,就是針對我。”葉若羚絲毫不買她的賬:“我與趙嫤交好,不是一日兩日了。
你當著我的面,對她發出這樣的動靜,就是挑釁我。”
沈若蘭冷哼了一聲,上下掃了趙嫤一眼:“也就你,把她當個寶。
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成日流連勾欄瓦肆,還住在金春館那樣的地方,早都不知道爛成什麼樣子了。
還好意思,舔著個臉皮說自己和小王爺有關係。
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葉若羚聞言笑起來,就要替趙嫤辯駁。
她是個口直心快的,這就要將趙嫤與周彧之間的關係說出來。
趙嫤瞭解她,一把拉住了她,看向沈若蘭道:“不知沈姑娘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我與小王爺關係了?”
“這話,難道不是你自己放出來的嗎?”沈若蘭鄙夷的望著她:“小王爺芝蘭玉樹一樣的人物,也容得你玷汙的?
也不買塊鏡子,照照你自己什麼模樣。”
“沈姑娘應該先照照自己。”趙嫤彎眸輕笑了一聲:“你配不配思慕小王爺?”
“你!”
沈若蘭被她當眾說破心思,一張俏臉頓時脹的通紅,伸手指著趙嫤:“你胡說什麼?
上次你就胡說,這次你還敢這樣說!
你要是再無中生有,我便讓人撕爛了你的嘴!”
她聲音大起來,正廳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望向她。
雍王妃做的上首,看著下頭,眼底露出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