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日忙於軍事,若有閒暇,也在研習軍法,壓根兒不知市井傳言,更不知趙嫤是何人。
“王爺公務繁忙,不曾聽說也不奇怪。”周袁氏嘆了口氣:“那趙嫤,是原來輔國公的兒媳婦。
後來和離回來的。
單是這樣,也就罷了。
可那趙嫤,是個不知檢點的,總是流連勾欄瓦肆,還去妓館、戲園這樣的地方廝混。
在帝京,趙嫤可謂聲名狼藉。
若是讓這樣一個女子進了王府,豈不是辱沒了王府的名聲?”
她說著,看向周彧:“元晟,你也別怪母親將這些事情說給你父親不好。
母親也是為你好。
那樣的女子,輕易真是沾不得的。”
“多謝母親費心。”周彧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晉陽王此時開口道:“王妃不必說了,既然是元晟自己選的,我相信他的眼光。
這件事情,就依著元晟的意思辦吧。”
周袁氏面上是抑制不住的驚愕。
她都已經講的這麼清楚明白了,晉陽王怎麼還向著周彧?
這是非讓趙嫤進門不可了?
那她的女兒怎麼辦?
“王妃,還有什麼事嗎?”晉陽王問。
“沒有了。”周袁氏搖了搖頭:“那你們父子二人說話吧,我去看看金玉怎麼樣了。”
“去吧。”晉陽王抬了抬下巴。
周袁氏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多言,低頭退了出去。
“你真想好了?”晉陽王問周彧。
“嗯。”周彧淡淡應了一聲。
“你想好了便成。”晉陽王翻開了眼前的兵書:“左右,我都依著你的意思辦。”
“多謝父王疼愛。”周彧抬起漆黑的眸子望著他:“父王能否告知我身世?”
晉陽王聞言,從書上抬起眼來:“怎麼又問這個?
我說了,我也不知。
我就只當你是我親生的。”
周彧抿唇不言,只定定的望著他。
“你不必看我。”晉陽王轉開了目光:“若是沒有旁的事,就去歇著吧。”
“父王不說,我便自己查了。”周彧又開口。
晉陽王有些無奈:“你不是一直在查嗎?”
周彧不再多言,站起身往外走去。
“早先選個日子,將人家姑娘接回來。”晉陽王在後頭叮囑他:“陛下看中的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有了變故,還是早些辦了事,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