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五六日,期間蔣懷賦每日晚上都來昭陽院,但也不敢有所舉動。
這日傍晚,聆風給趙嫤上藥,口中小聲稟報:“姑娘,這兩日,蔣懷賦常去找蔣誠。
二人看著有幾分融洽,像是商議好了怎麼對付姑娘。”
“蔣誠的傷好了?”趙嫤問。
“不算全好吧。”聆風頓了頓道:“倒是能下地走路了。”
她說著,取過一旁預備好的細紗布,欲給趙嫤包紮。
“不必了。”趙嫤放下衣袖:“讓人去會仙酒樓買一罐人參羊肉滋補湯。”
“是。”聆風起身,到外頭吩咐去了。
“惜雨,讓人進來替我梳洗。”趙嫤又吩咐一句。
待趙嫤整理妥當,人參羊肉湯也買回來了。
趙嫤讓人將酒樓的瓦罐換成了她平日用的瓦罐,親手提著:“聆風跟我去便好了,你們都留下來。”
*
明德院。
長廊下,蔣誠扶著廊柱站著。
“叔叔。”趙嫤提著瓦罐,進了院子。
落日的餘暉為她纖細曼妙是身姿鍍上了一層金光,儀態萬千卻又似凜然不可侵犯。
蔣懷賦一時看得呆了去。
趙嫤走近了,又喚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眸子,不看趙嫤,語氣冷硬:“你來做什麼?”
“叔叔何故如此待我?”趙嫤清澈的杏眸中泛起點點淚花,無辜且無助地望著他。
蔣誠有些不忍,想起蔣懷賦所言,心中又是一片煩躁:“你既不是真心,就不必來找我。”
“我聽不懂叔叔所言?”趙嫤淚眼婆娑地仰視他。
“聽不懂?”蔣誠冷哼,一瘸一拐地走下臺階,伸手捏著她下巴:“我變成如今這樣,難道不是你謀劃的?”
趙嫤稠麗的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晶瑩的淚珠兒順著瑩白無瑕的肌膚滑落:“叔叔說是我?”
“少來這一套。”蔣誠猛地甩開她的臉:“兄長都已經告知我你的真實嘴臉了。
別以為你用美色,對我來說就能起多大的作用,兄長已經準了我,你不肯,我照樣能得到你!”
趙嫤咬著唇瓣,無聲的落淚,僵了片刻才道:“既然叔叔信了他的話,那便當我不曾來過。
這罐湯是我親手熬的,算是謝過叔叔之前對我的有禮相待吧。”
她說著,俯身將瓦罐放在了臺階上。
隱隱透著血色的衣袖在蔣誠面前揮過,傷心欲絕得轉身便走。
“站住!”蔣誠皺起眉頭:“你手臂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