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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回 扒她一層皮

如此,過了五六日,期間蔣懷賦每日晚上都來昭陽院,但也不敢有所舉動。

這日傍晚,聆風給趙嫤上藥,口中小聲稟報:“姑娘,這兩日,蔣懷賦常去找蔣誠。

二人看著有幾分融洽,像是商議好了怎麼對付姑娘。”

“蔣誠的傷好了?”趙嫤問。

“不算全好吧。”聆風頓了頓道:“倒是能下地走路了。”

她說著,取過一旁預備好的細紗布,欲給趙嫤包紮。

“不必了。”趙嫤放下衣袖:“讓人去會仙酒樓買一罐人參羊肉滋補湯。”

“是。”聆風起身,到外頭吩咐去了。

“惜雨,讓人進來替我梳洗。”趙嫤又吩咐一句。

待趙嫤整理妥當,人參羊肉湯也買回來了。

趙嫤讓人將酒樓的瓦罐換成了她平日用的瓦罐,親手提著:“聆風跟我去便好了,你們都留下來。”

明德院。

長廊下,蔣誠扶著廊柱站著。

“叔叔。”趙嫤提著瓦罐,進了院子。

落日的餘暉為她纖細曼妙是身姿鍍上了一層金光,儀態萬千卻又似凜然不可侵犯。

蔣懷賦一時看得呆了去。

趙嫤走近了,又喚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眸子,不看趙嫤,語氣冷硬:“你來做什麼?”

“叔叔何故如此待我?”趙嫤清澈的杏眸中泛起點點淚花,無辜且無助地望著他。

蔣誠有些不忍,想起蔣懷賦所言,心中又是一片煩躁:“你既不是真心,就不必來找我。”

“我聽不懂叔叔所言?”趙嫤淚眼婆娑地仰視他。

“聽不懂?”蔣誠冷哼,一瘸一拐地走下臺階,伸手捏著她下巴:“我變成如今這樣,難道不是你謀劃的?”

趙嫤稠麗的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晶瑩的淚珠兒順著瑩白無瑕的肌膚滑落:“叔叔說是我?”

“少來這一套。”蔣誠猛地甩開她的臉:“兄長都已經告知我你的真實嘴臉了。

別以為你用美色,對我來說就能起多大的作用,兄長已經準了我,你不肯,我照樣能得到你!”

趙嫤咬著唇瓣,無聲的落淚,僵了片刻才道:“既然叔叔信了他的話,那便當我不曾來過。

這罐湯是我親手熬的,算是謝過叔叔之前對我的有禮相待吧。”

她說著,俯身將瓦罐放在了臺階上。

隱隱透著血色的衣袖在蔣誠面前揮過,傷心欲絕得轉身便走。

“站住!”蔣誠皺起眉頭:“你手臂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