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吃了個大半飽,捏著帕子拭唇。
“吃飽了。”葉若羚一下坐直了身子:“可以開始了?”
趙嫤不曾言語,這會兒眾人都獻禮獻的差不多了,不曾再有人上去。
她盯著趙如秀看了一會兒。
趙如秀便開口了,語氣與平日大相庭徑,嗓音捏得又脆又甜:“長姐,做什麼一直瞧著我這處?
說起來,人人都知長姐手頭富裕的很,今日不知預備了什麼好東西,想送給二姐姐與二姐夫?”
她眨著眼睛,活潑又俏皮,一副天真爛漫嬌嬌女的模樣。
有這許多人在場,其中不乏青年才俊,她自然不會露出常對著趙嫤的那副嘴臉。
其實,她叫趙嫤“長姐”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她猜趙嫤才不會備什麼禮呢,打量著讓趙嫤在眾人面前出醜。
趙如秀聲音不小,大堂中靜了一下,多數人都朝著趙嫤望去。
趙嫤不常赴宴,從嫁入輔國公府後,才逐漸開始露面。
在場有不少人是頭一回見她,面上都不免有了驚豔之色。
聽傳言,趙嫤是個極其不堪之人,卻不料竟生得這般絕色。
光看這盛極的容顏,便有不少人開始改觀了,懷疑之前聽到的說法都是謠言。
“開始了開始了。”葉若羚端正坐好了,大大的鳳眸閃閃發亮。
她一點都不擔心趙嫤,周彧自然會護著趙嫤的。
“既來赴宴,自然是備了禮的。”趙嫤杏眸含著笑意,望向門口處:“進來吧。”
兩個瘦馬,穿著貼身的曲裾裙,玲瓏的曲線勾勒的畢現無疑,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到了大堂中央。
場中靜了靜,接著便爆發出熱烈的鬨笑聲、議論聲。
周彧面無表情,淡淡掃了一眼那兩個瘦馬。
婦人們捂著自家女兒的眼睛,罵起趙嫤來,說她恬不知恥,上不得檯面。
而她們的夫君卻截然相反,盯著那兩個瘦馬評頭論足,猜著是哪家出來的精品。
孟子期神色複雜的看著趙嫤,他覺得,趙嫤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沒有緣由的,他就是覺得趙嫤骨子裡不是這樣的人。
蔣晴柔暗暗掐了趙文俊一下,但當著眾人的面,兩人都不好拉下臉來。
只有趙如秀沉不住氣,猛地站起身來。
蔣晴柔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下。
趙如秀忍住怒氣問:“送禮都是送東西,長姐讓這兩個人上來,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