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走什麼?
這不就是他一直想實現的事情嗎?
他成了長房唯一的希望,以後,看蔣懷賦和蔣王氏還敢不敢騎在他頭上?
“叔叔?”
趙嫤皺眉,都聽懂了還不滾?
“嫂嫂,我們不用走了。”蔣誠回過神來,語速飛快地道:“以後,我不會虧待嫂嫂的,我先走了。”
他說罷了,也不等趙嫤回答,便朝著院牆那處去了。
趙嫤開窗立了片刻,看著蔣誠從牆頭跳下去了,才轉過身回到床邊。
“姑娘還睡嗎?”
聆風已經穿戴的利落整齊。
“不睡了。”趙嫤看了一眼地上的蔣懷賦:“讓她們將湯藥端進來餵了。”
這湯藥夜裡頭就該餵了。
但就算是她自個兒,只要不是難受到睡不著,也不會半夜爬起來吃湯藥。
怎麼可能會半夜特意起來伺候蔣懷賦?
左右少吃一頓也死不了。
“是。”
聆風應聲出去了。
片刻後,惜雨端著湯藥,惜時也跟著進來了。
聆風走在最後頭。
幾人蹲在地上,扶起蔣懷賦的頭,給他喂藥。
“姑娘,他不往下嚥,喂不進去。”惜雨端著湯藥的碗,捏著勺子回頭。
扶著蔣懷賦的聆風和惜時也看她。
“給我。”
趙嫤接過惜雨手裡的藥碗。
惜雨忙起身讓開。
趙嫤將勺子拿給她,蹲下身吩咐:“放平些,捏著鼻子。”
聆風伸手捏住了蔣懷賦的鼻子。
蔣懷賦雖然昏迷著,但本能還在,嘴巴張開了。
趙嫤捏住他兩腮,碗對上去就灌進去一大口。
蔣懷賦本能的吞嚥。
一碗湯藥,趙嫤只分三次就全灌了進去。
她放下碗,起身到洗臉架子邊淨手,口中吩咐:“將床上東西收一下,把他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