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吸收完營養，雅達利的價值，就只剩VCS主機。歷史趨勢告訴他，這個重六機，不可能是紅白機的對手。所以，最後被誰買走，也就無關緊要了。

轉眼之間，暑假已經過了兩週，林毅詢問妻子：“今年不回香港了吧？”

向陽花皺起眉頭，抬手指了指書桌：“你的事忙完了，但我的還沒有。學校指定的參考書，我才看完三分之一。”

林毅用手比量一下：“三四十本書，如果全都鋪開，足夠當床用了。其中一半的厚度，堪比英漢大詞典，感覺這任務實在扯淡。”

向陽花緊皺眉頭：“還是詞彙量不夠，至少5萬起步，才能通讀這些書。但是，有些精英學生，童年在父母身旁，就已經耳濡目染了。翻書的速度，簡直就像影印機！”

林毅非常贊同：“確實，身教比言傳更重要。跟股神聊天的時候，他說十二歲之前，還沒進入青春期，父親的證券書籍，他就已經通讀完了。兒時的玩具，就是複利計算器。”

向陽花的臉上，這時放出光輝：“所以，我們更要努力，養成一身好習慣，給未來孩子做榜樣！”

女孩真是太可愛了，林毅忍不住親了上去！

暑假不探親也好，今年的E3遊戲展，也就不會錯過了。去年第一屆展會，9月份匆忙舉辦，地點是在舊金山。今年提前到7月，林毅改在了洛杉磯。

向陽花聽到地點，說話就有點躊躇：“今年我就不去了吧？來回要一天時間呢！”

林毅拉起妻子，邊收拾行囊邊說：“精英企業家，會展上到處都是，還有不少領袖級人物。你學的就是商業，跟他們打打交道，肯定比讀書有用！”

放下包袱後，女孩嬉笑道：“老公就是遊戲第一人，是整個行業的領袖。哪裡需要打交道，讓人過來參見就可以了！”

林毅回了個比喻：“他們中的大多數，以後會成為第三方開發商。對天堂有依賴，當然要態度恭敬。但是，梟雄人物絕對不少，必須要小心亂臣賊子！”

去機場的路上，向陽花問起：“為什麼展會換地舉行？洛杉磯更繁華，但舊金山更大啊！”

“這兩座城市，在加州都是舉足輕重。電子產業在矽谷，隸屬舊金山大區；文化產業在好萊塢，隸屬洛杉磯地區。E3這種全球展會，可是重要的政治籌碼。”

“哦，我明白啦，這是帶動效應啊！雅達利退出後，天堂是唯一主辦者。老公可以藉此機會，把關係網延伸到加州各處。”

“其實，這不是我的首創。你看國際消費電子展，紐約、芝加哥、拉斯維加斯，也是跑上一圈，影響力就擴充套件一圈。”

來到短途機場，一行人不必排隊。因為等待他們的，是一架私人飛機。不過登機落座後，向陽花卻吐槽老公：“真摳門兒啊，原來是小型公務機，根本不能跨洋飛行！”

林毅附耳過去：“大飛機幾千萬，其實也不算什麼！但只要想到，把投資換成商品，未來飛走幾百億，我就心痛到不行！香港要花好幾年，才能產出這些價值。”

來到展會地點，和上一次不同，林毅沒去招待同行們。他上了二樓，在環形走廊上，俯視著整個大廳。

文秘和財務，兩種業務培訓，費雪都已順利通關，所以現在貼身跟隨：“人可真多啊！電子遊戲行業裡，天堂公司的號召力，真是堪比國王了！”

這話聽得順耳，但林毅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電腦和電器展會，多是行業內訂貨會，並不對公眾開放。

而天堂E3遊戲展，直接照搬以後模式，門票、試玩、s一應俱全。這麼搞，也不知道會不會水土不服？

陪同的工作人員，隨身帶著資料：“門票的預售金額，已經超過了成本控制線。”

老闆滿意點頭：“看來跟去年不同，天堂不光獨家冠名，還能有些直接收益。”

對方收好檔案，及時送上馬屁：“暑假期間，好萊塢和迪士尼，遊客數量遠超平時。老闆把展會提前，才有了這樣的盛景。”

看到了滿意結果，林毅去跟同行打招呼，然後介紹了向陽花。

客套完畢，任天堂教父、山內溥抱怨道：“林君的公司，前年研製紅白機，去年出了學習機。今年在研究什麼，怎麼弄了個大問號？”

聽到有人領頭，對手們一擁而上，七嘴八舌開始猜謎。也有趁亂起鬨，埋怨天堂把人誆騙過來，卻不像去年那麼實在了！

林毅打起了哈哈：“《鋼琴》那些音樂遊戲，大家沒有看到嗎？這說明某種程度上，學習機可以代替樂器，甚至還能自己編曲！”

向陽花也來配合：“不提鋼琴，電子琴要多少錢？學習機才多少錢？雅馬哈那類公司，以後恐怕要倒黴了！”

應酬完畢，走進休息室，林毅摟住妻子：“面不改色，把對手往坑裡帶。你的實習功課，老師我給滿分！”

女孩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說的——忽悠大法，是企業家的第一能力！”

擁擠的白天過去了，林毅遊蕩在大廳裡，尋找靈感和投資物件。他突然問道：“這裡是微軟展臺？怎麼面積這麼大？”

陪同人員很奇怪：“作為公司合作伙伴，他們申請成為第三方，當然會大開方便之門。而且，軟體和遊戲，共通性很大。”

林毅拍了拍腦門兒，暗歎自己失誤。‘微軟遊戲公司’，這是要走邪道啊！萬一電玩產業走順了，不搞windows帝國了，順風船不就沒得坐了嗎？

坐車回賓館時，他下達新指令：“微軟遊戲的發行權，天堂必須給予限制，每年最多五個名額。”

記錄下來後，費雪充滿困惑：“只針對微軟嗎？難道它不是朋友，而是潛在的對手？可是，它的遊戲跟紅白機互補，軟體也跟蘋果電腦互補啊！”

林毅趕緊更正：“不是微軟一家，而是所有第三方，都要遵守這個規定。有人問起原因，就說是寧缺毋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