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媗羨慕道:“真想有一天媗兒也能到外面去走走…”
蘇異笑道:“為何不行呢?等你想要去旅行時,儘管跟我說,我可以帶你去遊遍千山萬水,嚐盡天下美味。”
“真的嗎?蘇異哥哥可不要再騙媗兒了。”曹媗臉上微笑,心情卻反而變得低落。只因她知道身在曹家,父母之命大於天,卻是不可能讓她一個女子出門拋頭露臉,更別說行走天下。而蘇異不是池中之物,絕不會甘願偏安一偶,更不會在北岄城久留。那她很可能從某一日開始便再也見不到蘇異了。想到這裡,曹媗心中竟隱隱有些難受。
“當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著皎月起誓。”蘇異脫口而出道,卻是對曹媗的異樣情緒毫無察覺。
曹媗甩了甩腦袋,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未可知的事情。
“好,那到時蘇異哥哥可不許耍賴哦。”曹媗說著伸出小手和蘇異拉了勾。
“絕不騙你。”蘇異笑道。
忽然曹媗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大哥他說韓非是地元宗的人,蘇異哥哥可知道這地元宗是什麼?”
蘇異皺眉,努力在腦中搜尋,依舊一無所獲,只能搖頭道:“從未聽過。”
曹媗失望,本以為這資訊能給蘇異幫上一些忙。
蘇異見她失落,於是安慰道:“曹姑娘不要灰心,雖然我們不知道地元宗是哪門哪派,但顏大夫一定知道,這資訊對他有用便行了。”
“對啊,顏大夫一定知道。”曹媗心情稍稍好轉,又道:“蘇異哥哥你一直曹姑娘這樣的叫媗兒,可是有些見外了。”
“是嗎?”蘇異笑了笑,打趣道,“那應該叫什麼…便叫你媗兒?”
沒想到曹媗突然臉紅了起來,細聲說道:“蘇異哥哥覺得好便行…”
蘇異見她女兒姿態千嬌百媚,不禁令人遐想連篇,於是連忙乾咳兩聲道:“你來躺下看這星空,會更壯觀。”說著拍了拍大腿,示意曹媗將頭枕在上面。
曹媗依言躺下,望著天空。感覺像是在星海中漂浮,無盡的夜空慢慢將她吞噬,很快眼皮便睜不開來,竟沉沉睡去。
蘇異無奈,只得輕手輕腳將她送回房中,這才離開曹府,向新月山走去。
蘇異一進到山洞,便見到顏祁白正**著一頭花鹿,嘴裡吶吶有詞道:“沒事兒…沒事兒的…乖,別怕…你說什麼?哦…對,對…我知道…你放心,有我在呢…”
“前輩能懂獸語?”蘇異好奇道,“它在說什麼呢?”
顏祁白見蘇異到來,連忙將那花鹿放跑了,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它在說什麼。”說著又岔開話題道:“倒是小友你走路怎麼不帶聲音的?練的是什麼輕功?”
“前輩不是能洞悉新月山的風吹草動嗎?怎麼會不知道我來了。可能是您方才玩得太開心了吧。”蘇異依舊不放棄,問道:“那您方才在嘀咕什麼呢?”
“少廢話…”顏祁白惱道,“它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現在很安心。”
蘇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又取出些酒食,饒有興致道:“哦?前輩是如何知道的?”
“好小子,竟然帶酒來了…”顏祁白也不客氣,拿起酒罈子便海飲起來,說道:“那賊人這段時間殘害了不少生靈,弄得新月山不得安寧。老夫現在功力日漸恢復,不日便要重出江湖,它自然便安心下來了。”
蘇異失望道:“原來前輩是靠猜的啊…”
顏祁白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自顧自吃起了肉。
“這個好吃,吃這個…”蘇異略感尷尬,於是咳嗽一聲,將一個肘子遞給了他,轉移話題道:“那前輩對上韓非,有幾分勝算?”
顏祁白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說道:“那廝的魔功詭異至極,平日要靠飲血來增長功力。這五年在新月山中沒人管束,更是將此間生靈視作囊中之物,功力想必也是大漲。五年前他靠偷襲得手,而這次老夫有所防備,但傷勢未愈。勝算…只有五成。”
“那加上晚輩的話,勝算便會大些吧?”
顏祁白並不小看蘇異,也沒有因為他是小輩便拒絕他,而是拈鬚沉吟道:“少說…也有兩成。”
“那加起來便是七成了,可以一戰。”蘇異說道,“對了,我還聽說韓非是地元宗的人,前輩可曾聽說過?”
“地元宗…你這訊息了來得真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