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博宇老漢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廠子辦公樓,他對這裡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在人力資源辦公室,我找到了一份名單,張老漢幫著看了看,確認這些人都是廠子裡的工人,應該就是花名冊了,至於這上面的人員全不全,他說不準。
能及早找到這份名單,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這些人我還要充分利用起來,礦泉水廠重新開工,還得依靠他們。
不過,還需要進行一番甄別,這裡面難免有些人是製假售假的骨幹。
帶上這份名單,我離開了礦泉水廠。餘順之派來的人明天才能到,廠子暫時先由張博宇老漢看著。
天黑了下來,我聯絡了白落雪,她那邊的事兒辦完了。
礦泉水廠有一輛奧拓,張老漢說他退休的時候這輛奧拓車就在廠子裡已經好多年了,早應該到過了報廢的年限。
我發現車鑰匙在車上插著,試了試,一打火竟然著了。
我沒開車過來,白落雪也是坐飛機來的,有這麼輛車,也算是有了腿腳,出行倒是方便些。
我開車去找白落雪,一起吃了晚飯,晚上我就住進了她所在的那個賓館。
白落雪將來吉縣處理這些事情的一些細節,做了補充說明。
別的我不感興趣,我對另外兩個買家為什麼在拍賣會上不舉牌子這事依然感到好奇。
“我也是後來聽說的。”
白落雪說道。
原來,她聽陳琳副院長說,在法拍之前,他提前跟那兩家企業打過招呼,說我方是受害方,大泉礦泉水廠給我們造成了損失巨大,還沒有得到賠償。
官方對大泉礦泉水廠開出了鉅額罰單,這錢還籌不夠呢。
可想而知,我方得到賠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礦泉水廠的資產評估也就400萬,還不包括折舊,實際價值可能更低。
這個廠子若被當地其他企業拍去,除非他們能夠上新專案,否則將得不償失,還不如讓我方拍得。
他知道我方的礦泉水有市場優勢,縣裡面也好把此次法拍當作是一次招商引資的機會,提振當地企業發展。
這一套理論把那兩家給說服了,所以誰也沒有舉牌子。
我感嘆吉縣的領導關注,用心良苦,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變相支援。
作為投桃報李,我也不能等閒視之,必須有所作為,才對得起吉縣領導的一番好意。
這天晚上,我和白落雪具體推敲了如何安排人員,儘快讓大泉礦泉水廠開工的事宜。
等我們商量好了,已經是後半夜凌晨兩點鐘了。
看到白落雪直打哈欠,我很心疼,催促她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工作等著她去落實呢。
第二天早上,白落雪一覺睡到了八點,知道她昨天太累了,我真不忍心去喊她,可是今天確實事比較多,只得叫她起床,一起吃飯,去大泉礦泉水廠。
“坐這車就像坐拖拉機,好有一種回到過去時光的感覺。”
白落雪坐在奧拓的副駕駛上,她倒是挺興奮。
“將就著坐吧,非常時期有個車開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