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年覺得這裡面的事情太過嚴重,畢竟這件事情裡面有一個死人,這個社會里面,倒騰一些錢財倒是還可以,但是牽涉到一個人的生死,他一個人就不敢去做了,也面對不了,於是,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多一個人比少一個人強得多。
於是,他計劃將石懷宇捲到這件事情裡面。
石懷宇早已看穿了白嘉年的小心思,而且知道白嘉年已經有了充分的對策,現在只是想讓他趟這趟渾水而已。
石懷宇更是沒有說話,只顧著吃飯。
白嘉年不甘心,一遍又一遍的問石懷宇。
問的連一旁坐著的唐家輝都覺得有些為難,面子上掛不住,石懷宇這才抬起頭仔細端詳白嘉年,想看一看這個狡詐的商人究竟有多少個心眼兒。
但是,石懷宇卻是看到了白嘉年現在的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
一道隱隱約約的黑線,順著額頭鼻樑,直入喉結。
石懷宇對於白嘉年現在的精神狀態感到一陣害怕,聯想起這一段時間白嘉年的經歷,以及卓英豪對他脈搏的判斷,石懷宇覺得白嘉年已經病入膏肓,甚至藥石無靈。
他不懂醫術,但是他看過卓英豪祖傳的那本奇書,曾經記得有過這樣的記載。
石懷宇凝神看著白嘉年,皺緊眉頭,心思卻是在迅速的回憶當時看過的那本醫書,想了許久,看的白嘉年頭皮都有些發麻的時候,石懷宇猛然抖了一下身體。
他想到了醫書上記載的這個症狀,這是一個死結,眼前的白嘉年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是半個死人,距離死亡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是,他回頭問唐家輝:“唐伯父,今天日曆是多少?”
“八月二十七日。”唐家輝不知道石懷宇想要說什麼。
石懷宇搖搖頭,繼續問道:“不不不,唐伯父,我問的是我們國家的陰陽曆,今年應該是辛丑年,如今還不到陰曆八月,現在是陰曆七月二十二,也就是丙申月乙酉日。”
“那麼,下一個壬子日,就是三天後的九月一號,也就是陰曆七月二十五,丙申月壬子日。”
石懷宇掰著指頭在和唐家輝算這些日子,旁邊的白嘉年卻是不耐煩了,他不知道石懷宇又在故弄玄虛什麼事情。
心情急躁而多疑多慮的白嘉年,忍不住朝石懷宇輕聲吼道:“石懷宇,我現在處境十分危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今天我好言奉承,該給你的錢我也給了,你現在卻是對我愛理不理,你做人是不是有些缺德?”
白嘉年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變臉的速度,堪比地球執行的速度。
唐家輝臉上的神色都掛不住了,一個半百老人,以這種口氣跟一個後生晚輩說話,的確是不應該。
石懷宇卻是沒有生氣,他反而回過頭來看著白嘉年,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淡淡的說道:“白總,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就不用再將我拉扯到這場紛爭中去了吧。”
“再說了,你只有三天的性命了,三天後的凌晨兩點左右,你將病入膏肓而死,一個將死之人,還怕什麼,拼著這一死,我想,你也會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石懷宇的輕聲話語,不僅僅讓白嘉年瞠目結舌,就是事不關己的唐家輝聽了,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石懷宇的一句話,就能斷定別人的生死?
而且還能準確到幾點去死,難道石懷宇是天人,能斷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