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秋說的話,讓石懷宇陷入了沉思。
原來,從太爺家走出來後,白若秋一直想的是七世神君的神劍和心法,她從太爺異常的舉動中,猜出了太爺一直重複說的魚,皇,子這三個字的意思。
石懷宇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眼下最為急迫的事情,是姐姐石慧蘭的病情,這個不能等,更不能耽誤。
於是,石懷宇朝白若秋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便站在門口,看見陸續有村裡面的人來抽血,便趕忙迎上前去,向人家解釋清楚。
村裡面最不缺的就是口舌快的人,這些人早已將石慧蘭的病情說的比石懷宇都要清楚,於是,這些人便一把擼起袖子來,問石懷宇到哪裡抽血,抽多少都行。
石懷宇很感動,一旁的父親便連忙催促石懷宇遞煙。
石懷宇笨拙的從口袋裡掏出半盒香菸,回頭朝走來的人遞煙,莊稼人實在,知道石懷宇家家境不好,再說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誰還有心情拿煙?
於是,一個下午的時間,約莫有兩個多小時,來來去去有一二百人,石懷宇的半盒香菸一根都沒有散出去。
石懷宇為難的看著在一旁彎腰感謝的父親,父親已經是老淚縱橫,他揚起臉來,朝石懷宇搖了搖頭。
石懷宇便不再遞煙,而是對每一個來抽血的村民們說著感謝的話。
還有一些鄰居,知道石懷宇領了兩個女醫生來,便順手從地裡摘了一些菜拿了過來,說是等回城的時候帶走。
接近傍晚,石懷宇家的人越來越稀疏,漸漸地也就沒有什麼人了,看了一眼白若秋帶來的實驗用具也快用完了,可是,堆放在白若秋和卓婭暄旁邊的茄子嫩玉米卻是快比人都要高了。
等到實在沒有人來了,石懷宇遲疑的走近白若秋,看著白若秋和卓婭暄兩個人忙的額頭上直冒汗,也不敢問結果怎麼樣,而是愧疚的說道:“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卓婭暄聽了,直了一下腰,看了石懷宇一眼,說道:“我倒是不累,我就是幫忙的,白姐姐倒是累的夠嗆。”
白若秋將下午抽取的血液一針一針的注入到一個試管裡面,然後放到一個小型的機器裡面,之後,拿起手機來,在手機螢幕上來回劃拉著,不時的搖著頭。
看情形,這一針的血型和姐姐石慧蘭的血型不匹配。
石懷宇也不敢再打擾白若秋的工作,而是默默地站在白若秋身旁,靜靜地看著她。
一旁的父母早已去廚房裡面準備晚飯了。
卓婭暄則是按照白若秋的吩咐,給白若秋打著下手。
過了一會兒,檢測了有十幾針,白若秋累的臉頰通紅,抬眼望了一眼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便不由得朝一旁的石懷宇說道:“您不要像一個電線槓子一樣站在這兒,您就不會給我找個大功率的燈泡來?”
石懷宇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扯了一根電線,將家裡過年才用的大燈泡扯了過來,給白若秋用。
在這個時候,石懷宇感覺自己很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白若秋,連卓婭暄都不如。
白若秋看著愣怔在現場的石懷宇,沒好氣的說道:“我忙的要死,你就不要在這裡站著煩我了。你能不能去辦你的正事去,我不是說了,這兒有我,您就不用操心了。”
石懷宇知道白若秋生氣的是什麼,中午的時候,白若秋就讓他去問問太爺,他說的三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石懷宇也想了,太爺所知道的,無非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如果他知道事情的原委,那麼,他同時代的人一定也會知道,那麼,神劍珍藏的地方早已被眾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