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懷宇叫到計程車,催促司機師傅趕快趕到白若秋所在的研究機構的時候,石懷宇還沒有下車,就看見在一個白色的獨棟小樓前,站著嫋嫋婷婷的白若秋。
白若秋看見石懷宇從車上下來,臉上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她卻是緊跑了兩步,趕到了石懷宇面前,伸手攔住了石懷宇,小聲的說道:“神君,我先跟您說幾句話,我們再上去。”
“什麼話必須要現在說,我現在時間很緊。”石懷宇停下腳步,語氣很急促,凝視著冷冰冰的白若秋。
白若秋一直是毫無表情的眼神裡面顯然有一絲慌亂,她扭頭掃了一眼身後已經亮起燈來的小樓,然後回過頭來朝石懷宇說道:“神君,上去之後,有人問起您來,您一定要死咬著不知道我的身份。”
“為什麼?”石懷宇很驚訝。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若秋,才一天時間沒見,白若秋現在的神色,和說話的語氣,就大不一樣。
她的傲氣好像收斂了不少,而且,變得極為小心翼翼。
白若秋的確是變得小心翼翼,她輕輕地搖著頭,齊耳短髮也跟著輕輕搖晃,額頭上的幾縷頭髮在眼前晃盪著。
“神君,長話短說,我被派去跟您回家的時候,上面是不允許我透露任何訊息的,但是華修遠的出現,我就知道我的身份逃脫不了您的法眼,所以,既然如此,我便大方承認了我的身份。”
“回來後,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任何人,現在您急著要取回你姑姑的血液,就要保守我們之間的秘密,否則,會有一點小麻煩。”
白若秋說話的聲音很慌張。
石懷宇心中雖然起疑,但是現在,他是急著想要取回姑姑的血液,便只好點頭答應。
白若秋這才如釋重負一樣長長吐了一口氣,連忙閃身,對石懷宇說道:“走,跟我來吧。”
石懷宇跟在白若秋身後,朝白色的獨棟小樓走去,這個時候,石懷宇才看見了小樓大門口上面懸掛著的牌匾,牌匾上寫的是這個研究機構的名稱——洛川市嚴師血液研究機構。
白若秋走到大門前,刷了一下門禁卡,玻璃門自動開啟,石懷宇便隨著白若秋一同走進了小樓裡面。
走進小樓裡面,石懷宇才發現這個小樓裡面竟然別有洞天,半圓形的小樓前面,是一片花海,中間有一座假山,假山周圍則是一片水池,水池裡面可能有游魚,周圍則是一排排燈杆。
石懷宇掃了一眼,就覺得眼前這個不足兩三百平方米左右的小花園裡面,竟然樹立了不下三四十根燈杆,好像這裡就是賣燈杆的一個加工廠一樣。
而且,這個燈杆雖說都是筆直的,但是,白色的燈杆上面的燈,卻是奇形怪狀的,每一盞燈的形狀都不一樣。
這更讓石懷宇感到納悶。
不過,現在卻不是研究這些燈杆的時候,也有可能為了照的更亮,而加裝了這麼多燈杆,也有可能加裝燈杆的主人,是一個行為藝術家,特意找了許多不同形狀的燈具吧。
石懷宇跟在白若秋身後,穿過亮如白晝的走廊,在寂靜無聲的小樓裡面,急匆匆的朝著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