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懷宇喊了卓婭暄,一同回到家後,給父母留下了兩萬塊錢,之後,簡單吃了一點早飯,和白若秋一同回洛川市。
路上,白若秋和卓婭暄替換著開車,三個人各懷心事,倒是清淨了不少。
石懷宇坐在後排座位上,在心中仔仔細細的捋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覺得事情太過重大,而且,有許多事情仍然是一團迷霧,需要進一步的探究。
特別是進入魚塘後,那個怪異的野獸器物裡面發出來的各種線條組成的圖案,以及太爺臨走時交給自己的那張發黃的羊皮,那張羊皮上也畫了許多看不懂的圖案。
還有,太爺說到的魚,皇,子這三個字,究竟指的是什麼意思。
這些謎團在石懷宇的心頭縈繞不去。
如果解開這些謎團,那把藏匿在魚塘下面的三星玄黃神劍,想必就能取出來。
石懷宇路上一直在想著這些事情,一個人敏思苦想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
剛過中午時分,就到了洛川市,先是將卓婭暄送到了學校,之後,白若秋一聲不吭的開車,開到了中心醫院門口。
石懷宇很感謝白若秋這兩天多來的辛苦,以及囑託白若秋一定要儘早確定取樣的血液有沒有和姐姐石慧蘭的血型相匹配的。
白若秋像是剛見她一樣的神情,眼神平緩,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語氣也是直白的說道:“好。”
簡單的一個字,就算是回答了石懷宇,之後便驅車離開。
石懷宇看著白若秋的車匯入了城市裡的車流中,便轉身朝醫院走去。
徑直走到姐姐石慧蘭的病房前,朝裡面望了一眼,發現姐姐石慧蘭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旁邊有兩個護士在照顧著。
一切都跟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石懷宇放心不下,順著走廊,去醫生值班室找到了郭醫生。
年輕有為的郭醫生,態度有些倨傲。
“病人家屬,病人的情況這兩天不是很樂觀。”
郭醫生一邊看著別人的病例,一隻手還拿著一隻簽字筆在手上快速而敏捷的轉動著,一邊跟石懷宇說著話。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職業的習慣,使得她說話很謹慎,十分意思只透露一分。
石懷宇對於郭醫生這一句話,也是感到莫大的震動:臨走的時候,郭醫生曾經說過,姐姐石慧蘭的手術十分成功,如今,過了四五天了,怎麼又不樂觀了?
石懷宇焦急的問原因。
郭醫生這才將別人的病例仍在一邊,但是手上的簽字筆還是靈活的轉動著。
“病人的體質差,經過了一次化療後,身體出現了排異現象,這一點,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病人現在的病情很差。”
“如果這樣下去,病人的病情會進一步惡化,甚至,我們只能做保守治療了。”
郭醫生剛剛說完,旁邊又有人來詢問病人的病情,郭醫生便轉過去,向別人解釋著病情。
石懷宇的心情很沉重。
他走出了醫生值班室,走到人來人往的走廊上,看著這些神情憔悴,眼神惶恐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們,心中低落到了極點。
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做了這麼多努力,難道一點作用都沒有嗎?
石懷宇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朝中醫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