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知道張聖人?”老人臉上疑惑,一雙渾濁的眼睛,在石懷宇身上來回掃視著。
石懷宇嘆了一口氣,表情自然的說道:“我知道他的事蹟,本是憂國憂民,召集鄉勇,抵禦外侮,誰知英雄未捷身先死,況且還是被自己人捅了刀子,官府定罪,落得個人見人恨的局面,實在是可嘆可憐可悲。”
“不過老丈,你們也不必完全在意,張大英雄所做的事情,天地可鑑,只是一部分愚蠢的人被愚弄了而已,你們更是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守住自己的良心,便是對張大英雄最大的敬意。”
石懷宇侃侃而談,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以及對張長安的敬意全部表達了出來。
話音剛一落,眼前的這個枯瘦老人臉色悲泣,忍不住朝著石懷宇便是深深地彎腰,石懷宇連忙上前,扶著老人,看著老人渾濁的眼睛裡面潮乎乎的,幾近都要落淚。
後面的幾個人也是深為感動,大都臉色動容,肅穆的望著石懷宇。
“小夥子,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我們的張聖人。”
“你知不知道,在這附近七里八鄉的,都說我們是土匪的後代,我們稍有辯解,就說我們身上都匪裡匪氣的,就是小孩子去外面上學,都不敢說是斜尖村的孩子。”
“小夥子,你是一個外人,如此高看我們的張聖人,我老頭子就是今天死了,也覺得這一輩子過的值了!”
老人一邊說著,也顧不得身上還淌著水漬,一邊用手揉著滿是魚尾紋的眼眶。
古墓裡面的光線昏暗,幾乎都快看不見人影了,但是石懷宇卻是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老人的確是動了真感情。
身後的幾個老人也是一陣唏噓。
石懷宇顧不得在這裡過多的感慨,便連忙問道:“老丈,你們幾個人都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對於這個山丘自然是熟悉不過了,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石懷宇自從跌落進這個古墓,就覺得眼前的事情透露著一股神秘,而這股神秘的感覺,卻是似曾相識。
他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仔細的觀察一下週圍的景象,卻又怕時間長了,身後來歷不明的小道姑落羽珠有什麼變故。
石懷宇的問話,讓幾個老人面面相覷,他們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了,卻不知道在這個山丘上還有這麼一個古墓。
他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對石懷宇搖了搖頭。
身後還有一個老人小聲的嘟噥到:“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哪兒,要不是被你帶進來,我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老人嘟噥完,石懷宇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打量著三角形旗幟的小道姑落羽珠,卻是突然說道:“這裡是一個張姓人的墓葬,庚子年葬在這個地方的,看情形,倒是一個將軍一樣的人物,你們看,還號稱田朗縣第一團!”
落羽珠指著眼前的三角形旗子,慢條斯理的說著,她剛剛說完,石懷宇眼前的這幾個老人,不由得異口同聲的喊道:“這裡是張聖人的墓葬?”
張長安,不是死在了鎖魂谷嗎?
這裡怎麼還會有張長安的墓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