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唐佳怡的激將,白若秋還是很冷靜。
她等唐佳怡說完之後,只是微微的動了動身體,兩隻手還是插在口袋裡面,一雙圓嘟嘟的大眼睛望著石懷宇,平靜的說到:“神君,雖然我脫離了研究機構,但是,這裡面發生的事情,我卻是不能說的。”
“為什麼?心虛了?”
唐佳怡呵呵一笑,明顯的就是在諷刺白若秋。
白若秋回頭瞪了唐佳怡一眼,之後再次看著石懷宇,說:“不管怎麼說,嚴師也是我的恩師,是他讓我明白神族的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在他背後議論他的。”
白若秋的話聲音很低,語速平和,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但是,這在石懷宇聽起來,卻是斬釘截鐵,想要從白若秋這裡探聽一點嚴師的情況,比登天都難。
這是白若秋的底線。
更何況,石懷宇也不願意違拗白若秋做人的原則。
這也讓石懷宇明白了,白若秋所說的危險,更大的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嚴師。
於是,石懷宇淡淡的說道:“關於嚴師的情況,我想要知道,我自然是要當面問清楚,但是現在,我只是想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立即離開這裡,讓我姐姐安安穩穩的休息一下。”
石懷宇話音剛落,唐佳怡吐了吐舌頭,冷哼了一聲,臉色不悅的站了起來,頭也沒回,說了一句:“石懷宇,我爸讓我給你道歉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你可不能再去告我的狀了。”
“還有,你要是知道我姐姐的任何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唐佳怡說完,走到門口,伸手開門走了出去。
等唐佳怡走出去後,石懷宇冷冷的看著白若秋,白若秋看著石懷宇冷漠的眼神,鵝蛋臉上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低下頭搖了搖,然後才說到:“在神君心目中,我竟然和唐佳怡這等叛徒是一類人,是您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石懷宇沒有做聲,他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著白若秋。
白若秋坐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她自嘲的笑著,從沙發裡面站起來,嘆了一口氣,遲疑地走到了門口。
等開了門,還沒有走出去,石懷宇身體沒有動,還坐在椅子上,卻是用一種很低沉的聲音說道:“白若秋,昨天晚上我就告訴過你,既然你脫離了嚴師,離開了研究機構,就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神魔爭鬥,是要死人的,特別是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所以,我不希望你像唐心怡一樣,無緣無故的丟了性命。”
石懷宇說完,起身就朝姐姐的房間走去了。
白若秋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鐘,微微皺著的眉頭忽然間開朗,自嘲的笑容消失,失望的眼睛裡面突然亮了起來。
但是,白若秋還是輕悄悄的走出了房間,然後將門輕輕的給關上了。
石懷宇走進姐姐的房間裡面,和姐姐說了一會兒話後,便走出了房間,走到小區裡面,小區裡面有健身器材的地方,在健身器材的後面,有一片綠化帶,這裡比較安靜,石懷宇坐在一個石凳子上,安靜的坐了一會兒之後,便拿出手機,透過昨天知道的嚴師血液研究機構李仲年的聯絡電話,聯絡上了嚴師。
他約嚴師,中午時分想要見嚴師一面。
嚴師沒有驚訝,很爽快的答應了石懷宇。
石懷宇將手機放回口袋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