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樓雲瀟捶著痠痛的胳膊和腿,心裡想著,慕凌辭要是再不進這個門,我就不嫁了。
誰知這時,門吱吖一聲開啟了。
“夫人?”
樓雲瀟趕忙拿起床榻上的團扇遮住了臉。
慕凌辭將門關上,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拿走了她手裡的團扇,垂頭望著她。
“你沒喝多嗎?”
看他走路穩健,一點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今夜是你我大喜之日,怎麼能喝多呢?喝酒應酬這些事,交給玄翊和樂極便罷了。”
“阿兄有你這麼個兄弟,可真是倒黴。”
慕凌辭聽了也不惱,寵溺的坐在她身邊,為她卸下沉重的珠寶金冠。
“其實當日他來送我的外袍時,我便想故意裝作與他談得來,目的就是想有理由接近你。那個時候你初來都城,就有人當眾為難於你,但你那無所畏懼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
頭上的重物被一一取下,樓雲瀟扭了扭脖子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原來阿兄從一開始就是工具人,他還一直以為你和她是一見如故呢。”
慕凌辭輕輕為她揉著腦袋,“我終於娶到了我的心愛之人,玄翊也算大功臣了。”
樓雲瀟掩嘴輕笑,“沒想到你早就喜歡上我了。”
“你未出現之前,世間萬種風情與我皆是陌路,你出現後,你便是我的風光霽月。”
這一夜,他們真正的成為了夫妻。
順帝又賜了一座宅子給這小夫妻倆,成婚第二日慕凌辭便帶著樓雲瀟搬出了忠國公府。
乾陽侯繁華巍峨,簡直如皇庭一般。
樓雲瀟開的御乾坤生意也愈發好,都城的貴婦們幾乎半個月就要去一次,乾樓有了何硯名的幫襯也邁入了正軌,坤樓一直由樓雲瀟自己打理,從不假手於人。
凡是在坤樓消費的客人無論高低貴賤富貴貧窮全都可以買得到藥,賺錢的事讓御樓和乾樓去做便罷了。
無憂打點御乾坤的生意越來越得心應手,從原來膽小怯懦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幹練的二把手。
優秀的女子總是會吸引到郎君的,何硯名和無憂在一起呆久了自然對她暗生情愫。
奈何無憂一心撲在御乾坤的生意上,根本不明白何硯名對她的心意。
雖然無憂不明白,但情敵之間總是有莫名的感應,樂極為了防止何硯名乘虛而入,他日日都去御乾坤找她,又是糕點又是肉脯,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給她買回來。
在樂極不斷地攻勢下,二人也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何硯名傷心了好久,那痴情的模樣倒是吸引了湛青兒,她閱人無數,何硯名那青澀痴情的模樣讓湛青兒覺得此人很有趣。
可二人年紀相差五歲,何硯名始終都接受不了,直到有一次湛青兒身負重傷,何硯名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二人才有了愛情的火苗。
數年後,慕凌辭屢獲戰功,凡是與北聖不睦的小國都忌憚慕凌辭,也只好俯首稱臣。
順帝六十大壽時,他看著殿上意氣風發的慕凌辭和大腹便便的樓雲瀟,又看看他們身邊的一兒一女,心裡樂開了花。
再看看一旁只有個兒子太子和太子妃,止不住的嘆氣。
“你們啊,都學學乾陽侯夫人,不過幾年的時間,這都要生第三個孩子了。說起來還是滄淵福氣好啊。”
葉晗熙被說得羞臊,臉上的笑意消散,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樓雲瀟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對葉晗熙說道:“妾有一方子,或許能助太子妃多子多福。”
話音剛落,一陣劇痛傳來。
她一把抓住了慕凌辭的手臂,慕凌辭立馬警覺地轉過身來摟著她的腰,滿眼心疼。
“怎麼了瀟兒,他們又踹你肚子了?等他們出來為夫一定好好揍他們一頓。”
“夫君,不行了!咱們的龍鳳胎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