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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陸翔誤走於家村

陸翔自知事態奇妙,揚起馬鞭,好似流星一般,奔了於家村。那於家村距疊雲峰不是很遠,若按清風馬的腳程,頂多半個時辰就到了,但是今日天色格外黑,微微有些星光,初時不太適應,好一陣子,陸翔方才隱隱約約看清周圍的環境。雖說兩地距離不遠,可是平日裡卻不曾來過幾回,只有出兵見丈時路過過。d

路的兩側盡是黑壓壓的樹林,參天高樹密密麻麻,就算是白日,膽小的人也不敢多停留。翔心急,未曾留意周圍,黑漆漆的樹林偶爾有些鬼火攢動,欲想追趕,清風馬快,未到近前便化成一道火苗飄散了。倒也相安無事。

一路無話,很快,陸翔便來到於家村附近,那村子是個盆地,整個村子就像在一個大盆裡建的,人口適中,天色漸晚,此時已經是定更天了,若是在其他村子,這個時間人們早已經休息。可於家村卻很不一般,但見燈火通明,兩側買賣店鋪將天照的和白晝一樣,街上行人穿梭不斷,借單田芳老先生的話就是,說書的、唱戲的、打把勢賣藝的,耍狗熊的、賣大力丸的,總之熱鬧非凡,堪比上元節。

最有意思的是正街上一臺花轎,四個轎伕,兩溜吹鼓手,一頓猛吹,原來是趕上了娶媳婦。別看如此熱鬧,陸翔脊樑骨發毛,哪有大晚上娶媳婦的,陸翔牽著馬,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走在大街上,那些行人只顧各自個的事。

嘿。。。別提有多彆扭了。小紙條上只說在於家村,具體在什麼位置倒是沒說,既然沒說,那隻能在這裡瞎轉悠了,陸翔幾乎是一步步在挪。翔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找一家客棧,一抬頭,正好有一家店,可是一看門前的幌子,心情頓時沒了,那是個棋子,黑底白字。陸翔心中恐慌,暗道:“這裡因何如此怪異,哪有黑底白字的幌子,那不是死人店嗎?”故此往前走了一會,發現又有一家客棧,由於上次的經驗,翔首先看了一下幌子,還是黑底白字。就這樣,如此走了六家,就在第七家的時候陸翔實在沒辦法了,就這吧,想來這地方的風俗就是如此,即是如此,翔牽馬進了院子。

迎面正遇上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生的一般模樣,只是眉心中間有個胎記,形狀似長出來的肉球,黃豆粒大小,看年紀只在二十六七歲左右。那女子看了一眼陸翔愣了一下,側頭看了看陸翔的身後,驚訝問道:“客觀...住店嗎?”陸翔一拱手道:“店家,因一時貪趕路程,錯過了行頭,走了好遠才走來到貴寶地,想在你的店裡住上一夜。”

女子:“哦,那你進來吧。”邊走邊囑咐,客觀啊,住店可以,不過只要進了客棧,千萬就不要再出去了。

陸翔:“那是為了什麼。”

女子只顧說,卻不回答,而且,若你晚上來的時候可以住店,若你明日有事,白天萬萬不可再回店裡,你也不要問為什麼,記住就行了。你且把馬放到院子裡就行,待會自由人照料。不一會,女店家便把陸翔領到了一間客房,客房不算太大,乾淨利索,也很簡單。

女店家:“到了,這就是你的房間,這裡沒有吃,你自己忍一忍吧,明日雞叫前必須離開。”臨行前不忘再次囑咐,既然已經進了客棧,萬萬不要再出去,我好心提醒你,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轉身走了。

對於這一切的事情,陸翔弄的矇頭轉向,這個地方也太奇怪了,那個店家看上去雖然怪些,道有幾分溫度,先前在街上毛骨悚然的彆扭稍稍減了一些。

店家,你這點錢還沒算呢。

女子:“明日走的時候你就放在桌子上吧,願意給多少你就給多少,要是真沒錢那就算了。”

陸翔心裡越發覺得奇怪,天下哪有這等事情。店家依然走遠,倒也不便追趕,既如此,那邊住下吧。心稍得些閒暇便想那紙條上寫著,若想知血珍珠下落隻身來於家村。可是我已然到了於家村,那人因何不出現,司馬夏陽又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這兩宗事情弄得他頭痛欲裂,無奈何,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說吧,三苗刀放在身邊,和衣而臥。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或許是白天太累了,躺到床上便睡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聽外邊好一陣喧鬧,也有女子悲泣的聲音,哭聲越來越大,陸翔聽的鬧心,如何也睡不得,抄起長刀稍稍開了個門縫,往院子裡看,依然是黑天,可是院子周圍都是火把,照得院子好像白天一樣,好多人圍了一個圈,圈子中間正是哭泣的女子,女子越哭越傷心。

其中有個人問道:“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哭什麼,有什麼為難傷心的事你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到你呢。”旁邊也有人隨聲附和,是啊,你一個弱女子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便是,我們也都不是看熱鬧的人。那女子哭聲略減了一些,悲咽的說道:“個位相親,小女子是外地來的,我是尋我那夫君來的。”

此話一出口,陸翔覺得怎麼如此耳熟,

有人接著問,你夫君叫什麼,現在何處,

他就在這家店裡,他叫陸...翔。陸翔就隔門在屋裡聞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言,暗道,是誰在此毀我名聲,我只有一個未婚妻。剛要發怒,不對啊,那聲音分明是雲霜的,可是即便如此你我尚未完婚,如何以夫君稱呼。故此再也耐不住火氣,推開房門到了院中,眾人聽得後邊有開門的聲音,目光全部投了過來,

陸翔極不自然的左右抱拳,嘴角笑都僵硬了,邊走邊說,借過借過,眾人分列兩旁,閃出一條道來,徑直來到那女子前一看不假,正是雲霜,陸翔心裡三分不悅,暗道,我臨行前叫你萬不可離開疊雲峰,為何我前腳剛到於家村你便跟了過來。

霜姑娘,你天色已深,你如何只身一人來於家村,這太危險了。雲霜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相公,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不離不棄的嗎,你怎麼忍心拋下奴家那麼久獨自一人來到這荒僻之處。叫奴家怎麼放心的下。”

哎呦,此話一出陸翔的臉頓時紅的像塊大紅布,羞死人也,羞死人也,霜姑娘,你我雖有婚約可畢竟沒有成親,你如何這等失禮,豈不叫天下人恥笑嗎。

周圍的人聞聽哈哈大笑,雲霜笑容有些僵硬,怎麼你想拋棄我這喪家之人嗎?周圍的人起鬨,是啊是啊,莫不是你這薄情郎令尋了新歡不成,拋妻棄子,哈哈哈哈,還有人說,這個人房間裡肯定還有其他的女人,見不得人啦,哈哈哈哈哈。陸翔臉上似乎著了火一樣,絕無此事,絕無此理,雲霜倒是極為在乎,嚷嚷著要進屋一看。陸翔覺得院子人多,再鬧下去,徒增笑料,因此也就同意了。

陸翔在前,雲霜在後,陸翔進了屋子後,雲霜剛要進屋,門口突然出現一人,那人如同魅影一般,背朝屋裡面對門外,雙腳踩在門檻上,口中念道:“陰陽歸兩界神鬼道門中。望君細思量,趕越定乾坤。塵歸塵,土歸土,陰陽界已定,莫亂未成果。邪神妖鬼,速速退了。”話一說完,那人急速向後跳了一下,與此同時,一道佛光代替屋門,封住門口。而那些院中人,好像見了極為害怕的事,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雲霜在內。

床上的陸翔忍不住大喊一聲,“啊”頭上盡是冷汗,呼呼直喘著粗氣。翔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做的夢。搖搖頭傻笑了一下,然後到頭還要接著睡,但他剛躺下突然好想什麼撞上似的,忽的一下又起來了,高呼,你是誰。

原來,就在屋子桌子旁邊,坐著一個人,方才沒注意,躺下後才看清。翔又往外看了看,依然燈火通明,而門口卻依然存在夢裡存在的佛光。陸翔哪裡還有心情睡覺,扯出四尺八長的三苗刀,橫在胸前,你到底是誰。

那人也不說話,輕輕轉過身子,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店家,方才懸著的心放下一般,手裡的刀依然沒有撤下。

你怎麼在這裡?

哼哼,我怎麼在這裡,你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在嗎。店家冷笑著回道。

陸翔不明其理,回憶了一下方才的場景後背嗖嗖颳起了冷風。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如此怪異。剛才我是做夢還是真的。

店家:“即使做夢,也是真實,現在你醒了便是夢,如果我不來,那就成了真實的了。你也不必睡了,現在馬上雞了,我也不留你,你立刻離開此地。萬萬不可再回來。”她的話剛說完,只聽得三聲雞叫。陸翔匆忙收拾了一下東西,提刀在手,拱手抱拳道:“若我能平安回了疊雲峰,他日必登門道謝。”

那店家沒說話,陸翔轉身來到院子,經過這次於家村之行,陸翔好像做夢一樣,飛身上了早已備好的清風馬,刀不入鞘,飛一樣奔出於家村,昨日夜裡來時燈火通明,今日看時,冷冷清清,偶爾看著有些像是人的身影匆匆趕路,雖說覺得奇怪,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清風馬像踩了風火輪一樣跑出了於家村。此時天已泛白,於家村,那個酷似盆地的地方也盡收眼底。

陸翔禁不住唏噓,此時的他方才想起血珍珠的事來,不過於家村也來了,卻始終不見那送紙條之人,翔心中起疑,不由自主的掉轉馬頭,在回顧一下讓自己心驚膽裂的村子。可是他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更是叫他終生難忘,這又豈止是心驚膽裂,直嚇的陸翔呼吸驟停,半響沒緩過這口氣來。但不知陸翔見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