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被子外的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不斷抖動,惹的望蘭坐在旁邊,摸著他的耳朵,毛茸茸軟乎乎的手感還不賴。
小狼嫌棄的抖了抖耳朵,企圖將耳朵從他的魔掌中逃脫卻無能為力,他氣哼哼的扭頭看著望蘭:“你為什麼總是摸我的耳朵,還真把我當你的獸寵了?”
望蘭眼睛微眯,還以為他不提這茬了呢:“怎麼,不喜歡嗎?”
小狼學著他眯眼,似乎想起什麼:“啊!你該不會因為我親,想要我負責吧?”
望蘭被他直白的問題給嗆的老臉通紅,想到昨晚的事,他極力裝作淡定,語氣緩慢的說:“你想太多,狼和狗不都一樣嗎?”
只有放慢語氣,才能掩飾他的心虛氣短。
小狼蹭了一下坐起來:“我是人,你別逼我咬你!”
望蘭笑著收回手:“你好像從來都不好奇,我來魔界做什麼?”
小狼一扭頭指著自己的傷口,無所謂的說:“作為一個有腦洞的人,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我是誰,我家在哪……還有什麼時候吃兔肉。”
他前面說的還挺正經的,望蘭以為他真的在努力思考人生,沒想到後面一句話就破功了。
有時候望蘭挺羨慕他的,雖然失憶了,但好像也看開了很多,人生簡單的除了吃就是睡,
望蘭神情逐漸變得凝重,來到妖界後,這裡的一切都表現的十分平淡,接待他的人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淡,可是這裡的氣氛卻莫名的壓抑。
按理來說,妖界之人大多好鬥,可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卻沒有一處地方有爭鬥的現象,好像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變得和平起來,而和平本身就不正常。
最主要的是,妖界的靈氣呈現出異常的波動,像是水面不斷的有人在攪動,波動時強時弱,十分不穩定。
察覺到了望蘭表情的凝重,小狼也不撒歡了,歪頭看著望蘭,視線讓後者無法無視。
望蘭嘆口氣:“早知道此行危險就不帶你來了。”
小狼愣頭愣腦的說:“怕什麼?你可是神君。”
小狼早就察覺到這裡的氣氛不對,所以一直很識趣,沒有在望蘭遮擋他的時候當著外人的面和他頂嘴,可是他一點都不怕,正如他說的,望蘭是神仙,神仙可是無所不能的。
“可你不是。”
小狼雖然是妖,可實力戰五渣,這裡的情況嚴峻,萬一打起來萬人哪能顧得上他,雖然他……哎。
小狼像不倒翁一樣搖晃身體,無所謂的擺擺手:“瞎操心,我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望蘭沒有繼續和他爭論一些無意義的事,只是再三叮囑他一旦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一定要聽自己的話,讓他幹啥就幹啥。
小狼極其不情願的點頭,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讓望蘭更加後悔帶他了。
這次的任務目前為止什麼都沒調查到,可是事情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的棘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是一處巨大的山洞,頂上垂吊著奇形怪狀的鐘乳石,下面是清澈的湖水,洞壁周圍鑲嵌著各式各樣的發光寶石,映襯的整個山洞極為明亮。
湖水中央一個碩大的石臺上,坐著一名身著鵝黃色的女人。
女人容貌傾國傾城,眼睛清澈如月光,表情淡然,瀑布似的黑色長髮鋪在地上,頭髮上彆著一朵黃色的花。
在石臺的周圍刻滿了各種奇異的符籙,邊緣均勻分佈著十二個凹槽,其中十一個鑲嵌著顏色各異的寶石。
她低頭把玩著的手中鵝卵石大小的白色寶石,靜靜的坐在那如一件藝術品聖潔,完美。
在洞的邊緣立著三個人,從左到右依次為身著紫色勁裝,臉色蒼白,嘴唇極為豔紅的魔君,將整個人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的神秘人和身著深綠色華袍妖君。
魔君看著石臺中央的女人,眼中滿是貪婪,:“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妖君眉宇間充滿質疑:“她當真能助我們實力暴增。”
被兩個君主簇擁著,黑衣人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感情:“陣法馬上就要開啟了,真與假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