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啟將手機砸桌面上，瞟了一眼桌上電腦螢幕裡的畫面，抬手啪的合上，又不解氣似的將電腦甩到桌下。

他的情緒不由他控制，自從跟姜淼更近的接觸之後，很多情緒越發的失控和流露。

原堰啟深吸著氣，叉著腰站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明亮霓虹，明明耀眼，原堰啟卻看不到任何的顏色。

房子是他的，他要一切盡在眼底，他要掌控所有的一切。

可是看到，心真的沒有感覺嗎？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一夜的時間，原堰啟以為自己已經將情緒平復到像是從來沒有憤怒過，但是當他坐在宋辰和姜淼樓下的車裡等著姜淼的時候，特別是看到姜淼和宋辰一起出現的時候，內心裡還是有風暴在無聲掠過。

“這麼早？”姜淼看到原堰啟，快步走過去。

雖然原堰啟說了會接送她，但她真沒想到原堰啟會這麼早。

“上車”，原堰啟只看了姜淼一眼，很快就不耐煩的別開了目光，他現在平靜的外表下有火在燒，這個時候誰敢撞上來，他的怒氣就能把誰燃了。

姜淼不傻，能感覺到原堰啟語氣裡的不愉快，但，這一大早上的自己也沒惹他啊。

姜淼剛想拉開車門，宋辰的手伸了過來，他替姜淼將車門開啟了。

“去吧，好好上班”，宋辰笑著看姜淼坐進車裡。

“嗯”，姜淼點頭，宋辰將車門關上，關上的瞬間，他看見的可不只是姜淼的笑，還有原堰啟冷幽的目光，隔著些許距離都能感覺得到寒意。

宋辰若無其事，還是規規矩矩的朝原堰啟點了個頭打招呼，然後轉身上樓。

原堰啟沒說話，也沒有急著啟動車子，他微側著頭，看著宋辰的身影上了樓，才將目光收回。

“你是不是……沒睡好？”姜淼系安全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原堰啟這明顯心情不好，此刻坐在他身邊了，看得更清楚了，原堰啟的眼圈也是微紅的，估計是沒有睡飽。

姜淼記得原堰啟說過他的生物鐘很準時的，連喝醉酒都打亂不了。

“你睡得挺好的吧？”原堰啟沒回答，反問姜淼。

姜淼怔了怔，蹙眉，原堰啟這話從字面上來看是關心，可是這語氣，姜淼形容不出來，像是要把人撕碎一樣。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原堰啟拉過安全帶，動靜格外大。

“我也睡得不好啊，昨晚喝多了，頭疼。”

姜淼說話的時候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姜淼是如實回答，卻不知道這回答觸到原堰啟什麼逆鱗了，原堰啟原本要扣上安全帶，聽了姜淼這話，突然又猛的鬆手，安全帶啪一下彈回去，嚇了姜淼一大跳。

“等我，我肚子不舒服，上去借個廁所。”

原堰啟推開車門下車了，往上走的身影莫名的陰翳。

姜淼看著他的身影上樓，整個人都是茫然的，這大早上的，到底誰招原堰啟了？

宋辰剛將門關上沒兩分鐘，門又突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