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沉默，內心複雜。

“如果你一定要白紙黑字的鑑定，我也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知道了”，唐羽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嘆氣，再睜大眼睛的時候，眼底決絕了很多，“合作愉快吧。”

電話那頭沒再說話，低笑之後結束通話了。

唐羽將手機放下，然後有些煩躁的丟在了桌上，拿起酒，繼續咕嚕咕嚕喝。

沒一會兒，姜淼就回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了張不算陌生的臉。

“程哥”，唐羽放下酒，起了身。

“剛好在這邊談事，碰到姜淼了，她說你們在這喝酒呢。”

程放笑了笑，走到沙發朝唐羽伸出了手，然後又環顧了一下桌上的酒，“這麼個喝法不叫我？”

唐羽笑了笑，握了一下他的手，“程哥賞臉的話，坐會？”

程放笑了笑，“去我那邊吧，剛談完事，沒幾個人了，剩了不少好酒。”

程放拍了拍唐羽的肩膀，笑著，“多大點事啊，總能解決的，來吧，我給你介紹幾位商場上人脈通廣的朋友。”

程放似乎對於唐羽的煩惱瞭如指掌，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安慰卻是恰到好處的。

唐羽跟程放算熟，但也不能說特別熟。

都是這麼一個圈子裡，認識是肯定的，要有些交集也是必然的，但是唐羽比程放小了那麼幾歲，平時交心時候真不多，程放跟原堰啟他們比較熟。

對於程放的邀約，唐羽也不好拒絕，被程放勾著肩膀拉向門口。

到門口的時候，程放突然又轉了頭，用另一邊手指了指姜淼，“淼淼，你這大晚上在酒吧玩，跟老原報備過了嗎？”

姜淼抿嘴，不太自在，“我在哪玩幹嘛要跟他報備？”

程放笑了笑，勾了勾手，“跟著我們走吧，這酒吧可不安全，就你這樣的，跟小白兔進了狼窩一樣。”

姜淼雖然不樂意程放這麼形容，但到底還是乖乖跟上了。

也許程放說的是另一個意思，程放可能純粹只是因為原堰啟是她的長輩，所以才開口說了那麼一句，但是這話聽在姜淼的耳朵裡，還是忍不住會心悸，因為別人無意之中的一句話將她和原堰啟的距離拉得很近很近了。

姜淼跟著程放和唐羽到了另一個包間，裡面還有幾個人，似乎都是程放的老相識了，程放跟他們介紹唐羽的時候，唐羽能很快加入談笑風生，這可能就是屬於商人的敏感。

當目光落到姜淼身上的時候，姜淼下意識後退，這不是她能適應的場合。

“老原家裡的小孩”，程放介紹得挺隨意。然後指了指角落的沙發，讓她自己玩會。

姜淼坐下的時候，還有點蒙圈，自己怎麼就跟著到這來了？

姜淼環顧四周，內心隱約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