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堰啟選擇這個時候去出差，挺會的嘛。

姜淼坐在餐廳的時候，張伯的目光就在她身上來回遊走了好幾回，欲言又止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不過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開口。

姜淼倒也不傻，很多事情睡醒了，腦子也跟著清醒了。

“張伯，你這樣看著我，我吃不下啊”，姜淼不太自然轉頭去看旁邊的張煬。

張煬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甚至拍了拍手掌，還替兩個人把話說開來。

“一大早，老爺子那就接到了無數電話了，平時不見人，關鍵時候，你家親戚還挺多。”

那些打過來的電話，自然是管家接的，老爺子現在知道什麼啊，活得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姜淼猜到了，不禁坐直了些，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張伯。

“都……說什麼了？”姜淼嘴角抽了抽，感覺跟被遊街示眾了一番一樣。

“那倒也沒什麼，太突然了，多少會問問。”

張伯說得挺委婉了，會問問的意思就是會討論，但凡能拿來討論的事情，就絕不是一邊倒的覺得這是好事，也會有人覺得離譜，不好看。

姜淼咬唇，昨天晚上確實沒想那麼多。

張煬看她那樣，笑了笑，“你愁什麼？罵不著你，你才多大啊，再說了，你現在在公司，多少人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敢說你什麼難聽的話嗎？不過，原堰啟就不一樣了。”

姜淼年紀輕輕的小女生，原堰啟可是在商十年的商人，這能一樣嗎？

“你啊，就不用管了，要罵就讓他們罵原堰啟去，再說了，都得到了，被罵幾句怎麼了？”

張煬轉頭看向姜淼，笑眯眯的，“姐，要不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讓人隨便罵。”

姜淼抬手拍一把他的腦袋，“閉嘴。”

“反正原堰啟要是不靠譜，我來給寶寶做親爹。”

張煬哼哼不服輸。

“什麼寶寶？真的啊？”張伯眉頭一皺，直直看著兩個人。

雖然說原堰啟和姜淼之間，也不難猜，又不傻，但凡事一步步來，一堆親戚打電話來問這事，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兩在一起了這事，偶爾也有提這孩子以後輩分混亂，但張伯覺得是誇張了，畢竟還沒到這一步，這一下，這話從張煬嘴裡說出來，意味就不一樣。

“我以為他們胡說八道，你真懷孕了？”張伯一下就站起來了。

“不不不”，姜淼趕緊擺手也跟著站起來，“沒有的事，就是口嗨，開玩笑。”

張伯將目光望向張煬，“真的假的？”

張煬咧嘴笑了笑，“真的是假的。”

“爸，以後誰要再問，你就統統懟回去，關他們什麼事，人家談戀愛，他們愛同意不同意，以後結婚，愛來不來，又不少那份子錢。”

說得好聽，就是親戚，說得不好聽，那不就是因為沾親帶故了，所以都巴著原家的面子，做點小生意什麼的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人情世故，你懂什麼？”張從深也抬手拍張煬。

張煬笑臉一拉，自顧就走向門口了，“得，我不招你們，姐，車上等你啊。”

張煬將姜淼送到公司，姜淼下車，他也想跟著下車。

姜淼轉身指他，“你下來幹什麼，幹你該乾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