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原堰啟坐在沙發，面前放著臺電腦，戴了許久不用的那副金絲眼鏡，正在有條不紊的打著字。

姜淼的腳步停在浴室門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她害怕打破了此刻這樣的氛圍，害怕驚擾了這樣的原堰啟，她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原堰啟了，總感覺這個原堰啟已經是上個世紀的存在了。

似乎還是感覺到了被注視的目光，原堰啟轉頭，對上了姜淼的目光。

姜淼垂眸，深吸一口氣，還是抬腳走了過去，“我洗好，你……還要繼續工作？”

“很快”，原堰啟開口，語氣清淡，臉上是久違的笑意。

“好”，姜淼點頭，在快要走到原堰啟身後的時候，又突然轉了彎，“那我先睡了。”

姜淼原本想到原堰啟那裡，但又突然發現她過去不知道應該幹嘛，乾脆直接往床邊去算了。

“姜淼，來玩這裡”，原堰啟轉頭看她。

姜淼原本要掀開被子的手頓了頓，還是轉了身，一步步走到原堰啟身後的時候，姜淼有些猶豫，還是抬手搭上了原堰啟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樓上原堰啟的脖子。

她想念，好想念曾經這樣抱著原堰啟的時刻。

原堰啟怔了怔，嘴角有笑意，他轉頭，蹭了蹭姜淼的發。

“來”，原堰啟抬手將姜淼拉下，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其實他們都懷念，懷念當初的那些時刻。

姜淼被擁進懷裡，她下意識抬眸看原堰啟，原堰啟的臉近在咫尺。

“陪我一起工作會”，原堰啟親了親她的頭髮。

“嗯”，姜淼點頭，就安安分分的留在原堰啟的懷裡。

姜淼看著電腦螢幕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茫然，眼前是原堰啟打出的一行行字，耳邊是原堰啟低沉的呼吸聲，呼在姜淼耳邊的時候，姜淼心臟忍不住跳動。

還是會為原堰啟心動的，可是，他們之間有了距離，卻也是真的，她已經越來越不懂原堰啟。

“原堰啟，我……”姜淼咬了咬唇，目光偷瞟原堰啟。

原堰啟手上頓住，跟著直接將電腦給合上了，然後轉頭看姜淼，等待姜淼要說什麼。

“你……找到我的時候，什麼樣？”姜淼其實一直糾結這件事情，他們都不說不提，但是代表這件事情不存在。

她最後的記憶很不堪，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更不堪，也許有，但，逃避不會改變事實。

“被他親了幾口罷了，洗洗就乾淨了”，原堰啟看著姜淼，輕描淡寫，表情上也無懈可擊。

迎著姜淼的目光，原堰啟又笑了笑，“我沒看見，宋辰說了，沒有。”

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拉過姜淼，抵上了她的額頭。

反正姜淼不太可能再見到宋辰了，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沒必要讓姜淼為了這樣的事情不開心和膈應，難受的感覺他一個人承受就行了，沒必要讓姜淼因此沉浸在難受裡。

“那……孩子”，姜淼開口的時候有些艱難。

這兩件事都讓她傷悲，而且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