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獻沒在,陳大志沒在,一些有打獵經驗的村戶,也被韓教授兩人蒐羅走了。
畢竟進山當一回嚮導就給錢,還按天算,那還不得搶著去?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漢子打工去了,緊挨著中秋估計才能回來。
這也就導致,大家發現了野豬,手上有槍,也只是一窩蜂的亂打、亂趕。
要不是黑娃小金跑過來,帶著村裡的土狗一擁而上,把野豬驅趕、分開、又留下了兩頭老母豬定在了這裡。
他們可不知道怎麼對付。
“有大牙豬下山沒?”
陳凌向周圍瞄了兩眼,野豬群早就跑沒影了。
“有牙豬,還挺大,不過一聽槍響就一熘煙兒跑了。”
牙豬也就是公豬,遇到危險的時候,跑得最快,經常丟棄妻子。
只有入冬之後。
山林遊蕩的獨豬,也就是年輕的公豬進入豬群,和豬群裡原本的公豬搶奪來年新一年的交配權,才會被逼的大公豬提起老爺們兒的氣概。
二者拼個你死我活,爭鬥一番。
這時候牙豬才會護群,也是一年當中最兇狠的時候。
不然的話,它不護群,新來的大獨豬就要幹趴它,母豬們也會拋棄它,隨它在山林自生自滅。
但現在嘛,才是秋天。
所以現在的大公豬看著唬人,其實慫的非常快,只要不單獨遇到,完全不用擔心。
“既然有牙豬下山,那你們得繼續在田裡到處轉一轉,到處打打槍去。不然咱們在這邊對付這兩頭老母豬,另一邊說不定它們在別的地方又開始禍害莊稼了。”
“啊?這真的嗎?”
“嗯,是真的。下山的野豬多了,還有牙豬帶著,就會跟咱們打游擊戰,咱們從這邊把它們趕跑吧,它們逃跑一陣之後,一看到咱們沒追上去,立馬就停下來不跑了,鑽進包米地就是一頓吃。”
“咱們在這邊忙活,它們在那邊吃,這是白忙活,你們還是去轉轉吧。”
“好傢伙,照你這麼說,那俺們趕緊到處轉轉去。”
“嗯,去吧,我待會兒也帶著狗過去,野豬這玩意兒還是得徹底趕回山上才行。”
等村民們扛著槍匆匆離開,陳凌往土地廟後面的大坑瞧了一眼。
這大坑裡是一片稀疏的樹林,黑娃小金憑藉著這些樹木帶來的地形優勢,已經帶著兩撥狗將這兩頭老母豬咬得渾身是血了。
在它們兩個頭狗帶領之下。
土狗們從無組織、無紀律的鬆散狀態,彷佛一下子全部變成了優秀的獵犬。
分工明確,配合得默契無間。
黑娃勇勐兇悍,力大無窮,帶著一幫土狗,彷佛要跟母野豬硬碰硬似的,狂吼著對著母野豬的,咬住它粗大的脖頸就是一陣撕扯。
野豬的脖頸肉最厚了。
脖子一揚,力氣能把一個成年人甩飛幾米遠。
而且兩百多斤的母野豬,皮糙肉厚,力量巨大,狂突勐進之下,按理說黑娃的這樣的大狗,在它面前也只有撞死、撞飛的份兒。
但是呢,這頭野豬不管怎麼用力,偏偏就是甩不開黑娃。
哪怕它喘著粗氣,“嗷兒,嗷兒”的扯著嗓子狂叫著,撞著碗口粗的樹都在劇烈搖晃。
卻還是甩不脫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