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們從三界最後的大戰說起吧。”張子裕說道。

“最後的大戰？”葉蘇一愣。

張子裕開始回憶：

“那次大戰剿滅詭異的主力軍，而且打散了它們可以聚首的可能，並且還把最初的秘密破解了一分。”

“也是那次大戰，我們雖是勝利，但也是慘勝，無數的族群和界域都凋零了，就比如說龍界和眾生巢，它們都曾經是三界的巨擎。可那一戰後，龍族幾乎滅絕，眾生巢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戰祖，其餘生靈盡數亡故……那個時候，我們都陷入了恐慌，所以漏掉了天道系統精心保護的世界。”

“天海大陸曾經是天道系統模擬的一個小世界，它的主體由天道構成，但卻並不完全屬於天道。詭異殘兵偷襲了天書所在的無方世界，將天海大陸打入了虛空內，那之後，是一段時間的混沌，世界在混沌中誕生了生靈，無數大道法開始衍生……”

“謝子敬和楊二郎在一次交戰中誤入了天海大陸，達成了我們追尋你的最初條件……關於的計劃，從這個時候開始。”

……

“從天海大陸開始，我便已經被算計了？”葉蘇驚奇的問道。

“是的，那個時候，子敬太沖動，錯失了幾次時機，也陰差陽錯的創造了本土天道，也就是你口中的神女一脈。”張子裕繼續說著。

“神女一脈一直都在制約你的降生，經過數次失敗後，子敬啟用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天海大陸的滅世和末世方案。”

“天道是很神奇的東西，世界越是虛弱，天道便越敏感，那時候的天道，在察覺到神女無可依靠的時候，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來自界外的天命之子身上，你的降生在神女隕落的那一刻，便被確定。”

“那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要多說了吧，你應該都能看到。”

葉蘇聽了個大概，然後又問了很多細節，比如說天海大陸之外的世界，在從前什麼樣子的？

自己是不是真的壞人？

如果沒有計劃，天海大陸會不會不受天劫？

……

稀稀拉拉的問題，不斷的被解答。

最後，葉蘇問：“詭異出現之後，為什麼世界樹都被佔據了，還能失敗？”

“這就是你二哥的本事了，他們是不可多得的孩子。”張子裕回答，“那個時候，天道按照你二哥的計謀定製了一套比賽規則，在規則中，你必會成長，而這個計劃被詭異插手……比賽成了一場生死角逐，你二哥，聰明絕頂，他幾乎在瞬間便明白了該如何應對詭異。”

“詭異先手入局，卻被張嘯雲後手打的人仰馬翻。”

“他做了什麼？”葉蘇問。

“他放棄了所有計謀，從謀事，變化為謀人。”張子裕說道，“謀事的話，因果太重，很容易便會被看出來，所以他選擇算人，計算你們每次關頭的選擇，將死局盤活。”

“怎麼做到的？”葉蘇追問。

“這一死局，最大的活棋，就是你……”張子裕微笑著說道，“從你二哥身故的那一刻，你就在他的局裡了……”

葉蘇沉思，長久無言。

“現在想清楚了嗎？”張子裕問道。

“想清楚了。”葉蘇緩緩的起身，負手離開這座空間石屋。

而剛出門的葉蘇，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澹臺璇兒。

葉蘇無言，澹臺璇兒輕聲道：“我想清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什麼身份……”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