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孝這才準備回答寇文璞,石凳上坐久了,有點涼,剛做起身的姿勢,小骰子就機靈的伸出手來,攙起自家王爺。夏宗孝笑了笑,自然的搭在小骰子胳膊上站了起來,末了回過頭還衝著白夜做鬼臉示意讓她多學學...
小骰子攙著夏宗孝走到寇文璞面前熟絡的笑道:“寇大人,許久不見,面色紅潤,容光煥發,氣色不錯,可有喜事?”
面色紅潤,容光煥發?寇文璞伸手摸了摸自己自幾日為了尋衛王心力交瘁的臉頰,雖然滿腦子霧水可還是順著夏宗孝的話說下去:“尋回王爺就是下官最大的喜事!”
“尋回?寇大人!尋回一說,從何談起啊?本王只是出去散散心,這不!散夠了,就自己回來。”
“散心?”寇文璞結舌道:“是王爺營中親衛親眼所見,王爺被薊鎮統制白夜深夜擄走的!也是他們在右相至朔州當日,硬闖右相行轅稟報的訊息!
王爺渺無音訊消失十數日!這叫散心?下官派出人手無算,翻遍了朔州地域...這叫散心?右相為了王爺之事停留朔州許久,遲遲不能北上!魏督也從靖綏鎮返至朔州...這一句散心!衛王以為能交代嗎?”寇文璞目瞪口呆,急道。
“白夜擄走本王?”夏宗孝如同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奇聞一般誇張的大驚道:“寇大人?何處聽來的?本王被白夜擄走?
本王身處兩萬親衛護衛之中,誰能擄走本王,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當我衛王三衛是紙糊的不成?這種謠言可不能亂傳啊!軍中散佈謠言,動亂軍心,適於夏遼賊子同謀!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可千萬別亂說!”夏宗孝還輕輕拍了拍寇文璞的肩膀語重心長為君著想的語氣。
“那王爺的三位指揮使,怎麼說王爺是被白夜擄走的?”寇文璞“賊心不死”急道。
“有嗎?哎呀!定是本王走得急,沒有和他們交代清楚!他們誤會了!誤會了!其實那夜的事情是這樣的:那夜本王是與阿夜...”夏宗孝準備開始講述他精心準備的故事。
可故事還沒開頭,就被寇文璞打斷了,寇文璞在夏宗孝的言辭中聽出了些許端倪...阿夜?
衛王這是何意?難道他好男風?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可絕對不行,勳貴豪族豢養**的不少,但那都是陰私下的事情,誰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誇誇其談。
畢竟衛王劣跡斑斑,荒唐事不少,要是他與白夜真的有些不清不楚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道出。否則與朝廷威嚴,皇室尊嚴都無益。屆時不單單是太后震怒,連著平日不理睬衛王的聖上都得龍顏大怒,畢竟聖上尤好臉面,作為在場的最高官員沒有及時制止住衛王損壞,皇室顏面的自己定然要被聖上遷怒。
急忙出身聲打斷:“殿下!”
“寇大人!你不要打斷本王!這麼大人了!還出身世家!寇相沒有教你不可以打斷沒人說話嗎?”夏宗孝不滿的瞪著寇文璞,不悅道。
寇文璞莫名其妙,瞠目結舌,你還有理了?
“方才說到哪了?”夏宗孝怒道:“看,讓你打岔,說到哪了都忘了!”
“哦對了......說到那夜...那夜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本王......”一個毫無誠意的故事,聽得說有人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寇文璞猶如聽了天方夜譚一般,掙扎著開口結巴道:“王爺...你是說...是你帶著白...夜離營...而且白夜是女兒身?然後你...要迎娶白夜為衛王正妃?”
“嗯!”總算有人聽懂了,夏宗孝滿意的點點頭,卻糾正寇文璞一言說道:“不是要娶,是她已經是衛王妃了!”
“已經是?何意?”
“就是,我們已經...那啥...你懂得...”夏宗孝言語曖昧,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神情,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白夜,饒是白夜見慣了大場面,也被在場數百雙眼睛奇怪的眼生盯得發毛,起先還有點莫名其妙的羞澀,漸漸的被他們肆無忌憚的眼神激怒,劍眉倒立,寒眸怒視,冷冷的目光所到之處無人敢於她對視。
白夜傲視著眾人,最後冷哼一聲,才罷休。
“這...”寇文璞為難了,這與他們之前謀劃的事情走向已經南轅北轍了,原本打算以薊鎮白家為由頭,順帶一起收拾些根深蒂固的將門世家,如今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