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一抬手,止住話題,“就事論事,這蛇妖本就是我林虞師妹的靈寵,如今物歸原主,有何不可?”
鄭隱怒極而笑,“終於說出來了?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我這蛇妖弟子!”
說完,他一揮衣袖,斬釘截鐵道。
“痴心妄想,無論她之前如何,此時她是我青冥劍宗弟子,這是事實,若是誰不服,就來稱量稱量老子的飛劍,或者……來試試我青冥劍宗的實力如何?!”
大堂外一陣騷動,原本劍拔弩張的青冥劍宗弟子讓開一條道路。
韓湘牽著一頭鹿,來到大堂,拱手道:“師尊,鄭師叔。”
呂正一不耐,譏笑道:“你來做什麼?”
韓湘低頭,指著鹿,“此乃林虞師叔的坐騎,據說林虞師叔曾有話留給方師妹……”
呂正一冷哼一聲,面帶厲色。
鄭隱眼睛一亮,知曉事情或許有轉機,“趕緊說來。”
方言看著花鹿,想起了當初還未化形的歲月,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花鹿看了呂正一言一眼,口吐人言。
“林虞當初飛昇前說過,小青聰慧,不可多得,雖然壓她在皇宮一百年,但很有可能她會想法子逃走,她機緣深厚,卻不知我的良苦用心,儘管我手段用了許多,大機率……困不住她,而且我說的話,到時候她也不會聽,若是有朝一日師兄說要將她捉回去,切記要去勸慰師兄,逆天改命殊為不易,要擔心天道反噬,千萬別把衍星宗帶上毀滅的道路。”
說完,花鹿看了方言一眼,沒好氣道:“你可知林虞那婆娘的用心?壓你一百年,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將來化龍劫能夠好好的渡過,否則何必用王朝龍脈替你遮掩,化龍九劫,你還有八次劫數,好自為之吧!”
花鹿不理會眾人,自顧自的走出大堂,不知去了何處。
韓湘站在下方,低頭作揖。
“師尊,請三思!”
呂正一怒喝,“孽障,大逆不道!”
方言低著頭,心裡在翻江倒海,思緒混亂,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虞……”
這個婆娘,真是!
此時,鄭隱已經大笑起身,“既然如此,我這不成器的孽徒,就帶走了,呂掌門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呂正一見事不可為,唯有嘆息,看了方言一眼,搖搖頭。
御獸宗的盧生見事不可為,也告辭離去,大袖飄飄,走的瀟灑俊逸。
但這一幕,卻讓堂內的許尊憤怒不已,面色通紅,顯然氣的不輕,而堂外的其餘青冥劍宗弟子也是情緒低落,憤懣,各種負面情緒充斥心間。眾人都心知肚明,剛才若不是純陽宗、東華宗與自家宗門一條心,事情還不好說。就算宗門不放人,也難免會引起爭議,即使御獸宗最終不能成功的將人帶走,可如此一來,青冥劍宗便要惹人非議,甚至最終被人低看一眼。
鄭隱離開大堂,方言眼疾腳快的跟上,眾青冥劍宗的弟子也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