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幾位大佬相繼離去,北塘國主還回頭瞧了一眼,打算讓人去水池邊設立個香臺祭奠神龍。
鄭隱等眾人走遠,用眼神示意張元妃,說道:“走吧,看看去,剛才掌門師兄在此,不好偏袒她,否則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張元妃不傻,心裡對於鄭隱的話壓根不願意相信,再者說,這和她根本沒關係。
兩人抱著蓮兒來到水池邊,鄭隱拿出一支籙筆,開始在水池周圍畫符文禁制。
張元妃在一旁看了片刻,點點頭,知道他是在刻畫聚靈陣,匯聚靈氣,幫助方言恢復傷勢。
片刻後,聚靈陣畫好。
鄭隱招來一旁陪侍的宮女太監,說道:“去稟告國主,就說青冥劍宗的仙長說,要在此地建造一座真龍殿,有助於北塘長治久安鎮壓氣運,還能給國主的身體帶來好處,宮中之人更是諸邪不侵。”
聽到這番話,張元妃才有點相信鄭隱之前說的是真話,抱著蓮兒繼續安撫。
等太監和宮女遠去,鄭隱才驀然發笑,讓一旁的張元妃毛骨悚然,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些,或許是想起當初還是貴妃娘娘的時候,跑去萬佛寺觀賞,看到了某人在牆壁上寫下的那一席話,抱著蓮兒的手緊了緊,隨時準備逃跑。
鄭隱雙手攏袖,笑容略顯詭譎,從袖子裡藏著的手腕上,摘下來一枚龍形玉佩,望著水池說道:“早知道衍星宗和東華宗別有心思,這裡頭的龍氣雖然只是散龍之氣,但卻十分濃郁,本來是給氣運神龍凝聚萬一失敗準備的,到時候就在宮裡建造一座化龍池,用來養育龍氣錦鯉,好為將來做準備,我其實也是跟東華宗學的,他們前些年為了立後乾國,也建了座育龍池,異曲同工罷了……”
張元妃滿臉黑線,內心卻對這位宣告狼藉的大佬有了改觀,暗中讚了一聲粗中有細,滿意的輕撫蓮兒,低頭輕笑。
鄭隱將玉佩裡的散龍之氣,全數散入水池裡,微笑看著風起雲湧魚兒狂舞的小小水池,調侃道:“徒兒啊……師父為你可是費盡了心思,這一次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了。”
張元妃笑問道:“鄭師叔,方師妹有可能提前渡劫嗎?”
鄭隱知道她到底要問什麼,便直接做了個詳細的解釋,說道:“渡劫的確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渡幾次,化蛟龍那就難了,幾乎不可能,那要六次劫數以後了。”
張元妃疑惑道:“為何?”
鄭隱邪魅的笑了起來,略顯恐怖,看的張元妃心裡發毛,剛對他有所改觀後又出現了動搖,只見他笑道:“蛟龍為何要六次劫數,因為那是化龍途中的一次分水嶺,你若不瞭解,具體可以參照魔道的那兩條青白蛟龍,若非佛子藉助諸多高僧的念力,強行施展出禪宗的壓箱底絕學,那次大山裡的妖佛魔三方戰役,中原佛門釋宗說不定就要全軍覆沒了。”
張元妃皺起眉頭,搖頭嘆息道:“中原佛門為何會分裂?若是二者合一,豈能讓我仙道盟專美於前。”
鄭隱搖搖手指,一副你頭髮長見識的的模樣,氣得張元妃覷眉噘嘴,手中撫摸蓮兒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當年,佛門傳入中原時,那位遠渡而來的西域伽藍國高僧一共收了上千位徒弟,其中有兩人驚才絕豔,恰逢始皇帝劍開天門,武功赫赫,於是其中某位就起了心思,創造了中原佛門七十二種絕技,具是威力驚人,卻不知這一理念與另一位弟子相悖,於是在那位老和尚圓寂後,也就是飛昇仙界……
那兩位分家了,從此佛門有了釋宗和禪宗兩種派別,釋宗練體,禪宗參禪。”
張元妃點頭,明悟道:“不過是一內一外而已,內修己身神魂念力,外修體魄……可是,內外兼修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