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凡抬頭,仰望星空,僅僅因為一首歌謠,他的心出現了動搖。
......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白真真啊白真真,你可是有家有室的妖啊~!雖然說丈夫死在了禿驢的手裡,但你那兩個孩子,可是年紀都不小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看上去依舊年輕,就整天都和山上這個心機男混在一起吧?得走了呀……再不走咱就瞞不下去了,地脈可以改動十天半個月,甚至大半年,但是按照咱的手段,還沒辦法改動一年兩年沒有後遺症啊!從初夏到秋季,現在眼看著都快要入冬了。”
方言躺在搖椅上,手邊是一壺茶,拿著煙桿子砸吧兩口,眯著眼看向水流的另一邊,由於蓮兒在山上跟蹤監視那兩個狗男女。這些天越來越多,修為也越來越高的修士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到來,她自己也被這些修士搞得頭皮發麻。
“一個個的,就不怕死嗎?”
嘩啦~
一聲輕響,水流裡冒出兩個透明人形分身,伸手一招,一柄水流形成的飛劍便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奔出水面,飛身躍起,挺劍而刺,殺向奔來的人群。
山是青山,靈秀撲面,煙雨悽迷,春來如蘭,秋去如畫。
水是軟水,風起微瀾,月來滿地,日來不醒。
但是就在如畫般的秋季,在無名的山野,一場血腥的戰鬥正在發生。
無數低階修士被殺,然後沒入地表,化作一灘血水,過不了多久又凝聚成人形殺向方言的水流分身,彷彿殺之不盡的血魘,猶如附骨之疽。
“這……是傀儡?”
方言掐指一算,沒有算到仙道盟或者東華宗大雪山魔道之類的蹤跡,反倒算到了躲藏在背後的竟然是佛門。皺眉拿出煙桿子砸吧兩口,她有點沒反應過來,白真真不過是一條蛟龍而已,雖然稀罕,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東華宗試探了一陣子,然後罷手,緊接著就是佛門。
這究竟是一種默契, 還是兩者之間聯手了,否則東華宗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允許佛門在後乾亂來,這可是他們東華宗的地盤。
“可惜……白真真的天機被小烏龜霸下遮蔽了,否則咱還能算一算。”
緩緩吐出一口青煙,方言難受的抓抓頭皮,這種鬼玩意打又打不死,難道要用火燒不成?可若是用火,就暴露了咱的氣息,現在雙方之間因為咱的存在,有一定的認知差異和資訊差異,東華宗和佛門那邊以為是魔道有人在此地暗中保護白真真,但是由於人手太少,不敢冒頭,只想不斷派人來試探深淺。
白真真那邊又以為李牧凡嘴裡的那個郭老頭是個隕落的大神,在此地留下了後手,因為她不僅在周圍發現了被更改的地脈,還發現了銘文禁制。
所以,雙方其實都不知道,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其實有第三者在作怪。
如今方言除了替白真真擋住日益增多的低階修士,就是期盼著白真真趕緊恢復一點點實力,然後趕緊逃命去吧。
這樣她才有機會伺機而動,否則真成白真真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