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有別人嗎?”
當柳依直截了當的問出口時,圓球懸在那裡挺了挺‘胸脯’,一臉疑惑的看向柳依,彷彿是在故意的賣起關子。看到面前晃來晃去的圓球,柳依壓抑住心中要打人的衝動。醒來倚著牆歇了這會,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太陽快要下山,柳依感到有些著急,用手扶住旁邊的垃圾桶,或許可以試著站起來。
“我就是你口中罵的的輝星人!”
“咳,什麼?”
“確切的說,我就是剛剛撞你的那個輝星人!”
“哈哈哈··!”
站到一半,柳依被肉球的表現笑得倒在地上,十年來輝星人的形體相貌早已深入人心,尤其是他們那健碩的如鋼鐵般的身體,而眼前的圓球皺皺巴巴還沒有巴掌大。圓球察覺到柳依心裡的想法,瞬間變得有些氣憤起來,飄到柳依面前鼓了鼓身子,像是在向他展現自己那英勇的身姿,只不過這不協調的一幕倒像是一個喜劇演員在表演,場面變得十分詼諧。
“哎呦,行了行了,你哪來的回哪去,我沒工夫跟你玩,天快黑了!”
眼前的圓球讓柳依感到十分有趣,如果沒受傷或許會再跟他聊會天打發打發時間,可是今天柳依受了很嚴重的傷,而且天也快要黑了,現在的人們都知道‘天黑要回家’這句話。話說完,柳依不再理會眼前的圓球,任他在面前來回飛舞,強忍住身體傳來的疼痛艱難的站起身子。從垃圾箱拿出裝著衣服的禮盒,雖然很髒但所幸盒子沒有破開。
“唉,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圓球看著殘陽中踉蹌著離去的身影,懸在原地喃喃自語,剛才嬉戲的神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只是不知道,他那稚嫩的肩膀是否撐得起這麼沉重的任務···”
“叮!”
話剛說完,圓球的身下便閃出一道白光,徑直向柳依的手腕飛去,原先的手錶掉落在地發出聲輕響,隨後白光變成手錶的模樣附在柳依的手腕。當白光離開圓球的時候,他那皺巴巴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充滿滄桑的眼神中生機在流逝,最終化為一粒粒細沙隨風飄散,彷彿這裡的一切沒有發生一般。
“哎,對了!”
“人呢?”
想起一個問題,可回頭時圓球早已消失了身影,只好轉身繼續向實驗室走去。走回實驗室的時候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下,柳依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走進浴室,沒脫衣服就直接坐到蓬頭下面。當身體接觸到舒適的水溫,柳依忍不住閉上眼睛,任憑溫水沖刷著這滿身的淤青。
洗完後,剛接觸到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外面忽地颳起大風,一時間烏雲滾滾雷聲如漫天龍吟。自從地球被輝星佔領以來,天氣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厚重的烏雲,猙獰的雷電,給地球增添了一份蒼茫的氣息。柳依似乎對外面的狂風暴雨有所反應,伸手拉了下被子蜷住身體,然後又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黑暗中,放在書桌上的手錶閃起一道白光,緩緩飄到柳依的手腕上,然後一股溫和的柔光包裹住柳依的身體,靜靜流動。黑夜如水般流逝,柳依蜷著的身體逐漸舒展開,成一個大字型舒服的躺在床上,鼾聲四起,不知道夢到什麼美妙的事情。
······
······
“嘩啦啦!”
當舒適的暖風吹進房屋,撥動起書桌上的擺件,時間不知不覺間又到了第二天中午,柳依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看著叮咚叮咚的時鐘發呆。外面雖然暗的如同黑夜,可被大雨洗刷過後的清新空氣,依然可以讓人感到是一個好天氣。
“叮鈴鈴···”
忽然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轉頭看到座機上方楊叔那健壯的身軀,柳依一下清醒過來,連忙走到座機旁邊接通電話。
“柳依,簡單的收拾一下,一會派人先去把你接到家裡來,你伯母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你了!”
“啊?”
“啊什麼,昨晚又熬夜了是不是?”
“沒沒沒,我知道了,現在就收拾一下!”
聽著楊叔嗔怪的語氣,柳依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昨晚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沾到枕頭就立馬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想到從晚七點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哎?”
想起昨天那難忘的經歷,柳依突然間反應過來,從起床到現在掛完電話,身體竟然沒有一絲不適,就連肌肉的痠痛感也沒有,反而還感到精力充沛,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我身上的傷,怎麼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