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參加的聚會……有……有那個被姚津言得罪過的梁總?”
段竟揚揉太陽穴的手停了下來:“他是資方,在這個圈子裡遇上很正常。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是……是……”蒲月頓了頓,“是左右瞭解到的,他擔心你,就來找我了。我們……我們怕……我知道你不會,但……就是擔心你受委屈。”
段竟揚輕笑一聲:“你們想些什麼呢?酒局而已。要在這個圈子裡混,點頭哈腰、阿諛奉承是少不了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頂流也有低頭的時候,何況是我們。”
“憑什麼得罪梁總的是蒲月,道歉的就成了你?他……也不能因為他有後臺,就這麼作踐你吧?那種酒局……你最討厭了。”
段竟揚剛才說得雲淡風輕是不想蒲月他們擔心,他確實非常厭惡這種事,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不免趁著酒勁多說幾句:“呵!這個社會,有太多人喜歡用權力壓迫他人以獲得滿足感了。都不說這些資方,老闆壓迫員工,父母壓迫子女,方方面面,太常見了,無處可逃。”
“你……別再喝了,能躲就躲吧!”蒲月清楚段竟揚多喝一些酒後話就會多起來,明顯對方有醉意了。
“嗯,我現在已經在外面了,晚點再回去。”
“我和左右都很擔心你,就怕……你被騙。我們差點給瀾姐打電話了。”
“我沒事。”
“那我們給你買點醒酒的藥,免得你晚上睡覺會難受。”
“好,謝謝。”
“還有……”說到這兒差不多該掛電話了,但蒲月有點吞吞吐吐。
“什麼?”段竟揚斜靠著牆,聲音懶懶的。
“嗯……左右來找我說這事的時候……嗯……就是……房間門忘了關,姚津言恰好路過,他……應該聽到了。”
段竟揚雙眼一眨,頓時清醒了一些。
“哎呀!他才是罪魁禍首,他沒資格鄙視你!”蒲月憤怒的同時努力壓著聲音,“本來不想理睬他的,可我覺得這事還是要告訴你,免得他在背後搞小動作你卻不知道,反正你防著他一點。”
段竟揚輕輕呼了口氣:“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段竟揚再次長呼一口氣,他揉了揉額角,轉身往回走,準備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走過一個轉角,迎面撞上神色冷峻的姚津言。
兩人皆是一驚。
姚津言先回過神,抬頭四處看了看,看到監控攝像頭後上前一步抓起段竟揚的小臂,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關上門。房間裡面亮著燈,只有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零散地放著,應該是個臨時放東西的房間。
姚津言再次四處望了望,確認沒有監控才開了口:“你搞什麼?”
段竟揚呆呆地眨眨眼:“我……沒怎麼啊?”
“讓你來你就來?”姚津言懶得拐彎抹角,神情語氣全都帶著怒氣,“還一身酒氣,喝醉了就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嗎?怎麼,眼不見為淨?”
段竟揚又愣了一下,忽地笑出聲:“你們好像都想得太嚴重了。今晚確實是酒局,但也就是敬個酒,說點好聽的話,是有點卑躬屈膝,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說著說著,段竟揚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些:“但不論如何,我的底線肯定是不可以觸碰的,否則我能把酒杯倒扣在任何人頭上。娛樂圈可待,可不待,世界那麼大,我能去的地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