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時候的朋友,大部分都已經結婚了,有小孩的也有不少。”
齊懷邈加入了圍毆楚星遙的行列。
劉景尋講了個冷笑話:“不過你如果願意,當花童也可以。”
楚星遙抿著嘴,想笑卻不敢笑,椅子明顯地震動中。
劉景尋後知後覺地問:“你們打他幹什麼?”
“他有特殊愛好。”王任一本正經地瞎胡扯。
“沒事,早晚的事。”楚星遙正色,“早晚你也當不了伴娘。”
“我謝謝你啊。”齊懷邈說。
飯後各回各家。
一脫離店裡的環境就覺得身上的油煙氣重,齊懷邈還意猶未盡。
“這旁邊有個公園。”他說,“去不去散步?”
劉景尋抬起手嗅嗅:“可以去。”
這是個人工湖公園,正式開放還不到五年。
晚上各種各樣的人在湖邊經過,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跟競速似的。”齊懷邈揣著手說。
他這樣子越看越像老大爺。
“景尋。”他說,“你快二十三了吧?”
“怎麼,你要傳授人生經驗給我?”
“不,我琢磨了好久,老感覺你今年才畢業。前兩天才想起你是九月的。”
“是啊。”劉景尋說,“多上了一年學前班。”
“下半年出生也不錯,比同學大一歲,什麼都佔點優勢。”
劉景尋笑:“怎麼,你這個五月的有什麼高見?”
“沒什麼高見。我老爹老孃擺在那,又沒人敢找我麻煩。”齊懷邈輕哼,“更何況有比我更小的,老王不就是,他媽特地掐著八月三十一號剖出來的。”
“你畢業不才不到三年?怎麼好像大半輩子都過去了。”
齊懷邈呵呵一笑:“如果經歷了兩年蝸居的高強度水碩,再在老爹手底下專注當狗大半年,你也會被工作磨平稜角。”
他把話說出口才覺不對,偷瞄劉景尋的臉色。
劉景尋沒什麼反應,面色如常。
他們慢慢踱到橋上,劉景尋面朝對岸高樓未熄的燈光,眼中明明滅滅。
“很好看吧。”齊懷邈說。
“還不錯。”
“當年我、老楚還有老王,我們仨單獨在學校跨年的時候就在這邊待了個通宵。”
“不冷麼?”
“二十歲小夥子,一腔熱血能把吸血鬼的嘴燙起泡,哪知道什麼叫冷。”
他看著劉景尋波光粼粼的眼睛:“老楚最誇張,冬天上面羽絨服下邊大短褲,外套一脫哐哐打籃球。”
“那時候市裡還給放炮,我們就買了煙花在這邊放。逢年過節這邊就沒人,那天也差不多,又空曠,一不小心就錯過宵禁了。”
“然後網咖通宵?”